皇子殇了,他才占了便宜成了太子。”
“殇了?”
安陵云霆微微呷了一口气,又低声说道:“他是双生子,皇后一举得男,按理该是好事。可是,却只能有一个做太子。你懂吗?”
什么东西?绕口令?
宫壁禾想了想,老实摇摇头,“不懂。”
安陵云霆又撕了块鸭肉往嘴里塞,慢条斯理的说道:“双生子一模一样,太子是以后的皇帝,这世上,还能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皇帝吗?”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话,语气里却透着深深的无奈。
觉出了他话中的含义,宫壁禾猛的一震,遍体生寒!
“你…你是说,那个殇掉的大皇子,其实是…是皇后娘娘自己?”
宫壁禾睁大了眼,这种事超出了她现有认知。
本以为皇室中人,兄弟阋墙,争权夺利,互相算计已是常态,可虎毒食子这种事,宫壁禾是真的不敢想。
安陵云霆又仰头灌了口酒,目光斜着送了些到宫壁禾身上,淡声说道:“我从小到大听我母妃说了许多次,皇后是个狠人这种话。便是如此,有她在,安陵绍的储君之位是不好动摇的。故而…”
“母子,父子,兄弟,这些平常人家的温馨关系,到了天家里来,总要多些奇异色彩。”
他低声,似有些自责。
宫壁禾凑了过去,勾起酒坛子喝完了剩余的那些残酒,舒舒服服的叹了一口气后,道:“太子位保不保得住,你计较什么呢?左右你说了也算不了!况且,难道你真的不想做太子?”
“恩?”安陵云霆怔了,没料到宫壁禾问话如此直接干脆。
宫壁禾顺手捡起一颗石头往河里投去,说道:“万事都是皇上说了算,昭王殿下心有天下,一心为民,便顾好你自己想办的事儿去办,何必去管那太子之位是谁来坐?”
她拍掉手中沾住的泥土碎屑,回头冲安陵云霆一笑,朗声道:“昭王殿下到底心善,因为太子之位来的不易不愿刻意去害他,这样便很好了,旁人要怎么做,你怎么管的了?”
安陵云霆见她读懂了自己意思,心里像松却了一道阀门,主动讲着:“我只是不愿意永清,永润他们为了我去做许多事,虽然这种话说来可笑,可我是真的希望我们安陵家的兄弟,不要自起争端…”
他眼神里透着淡淡的惆怅。
宫壁禾觉得,这位昭王殿下,是真的心善,甚至有些优柔寡断。
她在心头低低的叹了口气,面上却笑开了,道:“早知你喝多了酒就比个姑娘家还啰嗦,我下次可不请你喝酒了!”
“我……”
安陵云霆脸一红,有些淡淡的窘迫。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声道:“是我话多了,六弟妹,抱歉。”
“诶…打住,现在这里可没什么厉王妃,昭王殿下,你也别叫我六弟妹,不然你若是往外一说,安陵宗玉知晓了我肆意滥酒又得念叨我了。”
宫壁禾扫了他一眼,似一种警告。
“啊,不会的,我不说。”安陵云霆连忙保证道。似乎怕她不信,他又重复了一遍,“我绝对不说。”
宫壁禾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今晚,就是我们的一个秘密。”
她笑的大方,安陵云霆却似慌张的低下了头,他盯着自己手里的大半只烤鸭,轻声应道:“好。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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