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绮振作起来了,花信之年就是二十四岁啊,她的目标只有一个,安安稳稳的活到二十四岁,等着回家。
活得佛系又随性的谢兰绮,不想嫁人。
靖安伯夫妇虽然对她这个行二的女儿感情淡淡,到底是亲生的,她对他们也没什么高期待,双方完全可以友好相处。
和靖安伯府一比,安远侯府就是龙潭虎穴,据说她那名义上的未婚夫婿安远侯世子心有所系,性情桀骜张狂,未来婆母安远侯夫人对她身子骨不好的嫌弃从来不加掩饰,这种生存环境,难度是地狱级的。
谢兰绮身心都是拒绝的,这桩婚事必须得黄了。
嫁衣她更是不可能绣的,这绣花针晃得眼晕,今儿不绣了。把笔墨纸砚拿过来,我抄几页经书。
蝶梦身为二姑娘的大丫鬟,了解她的脾性,不再多舌,磨了墨,瞥眼一看,姑娘默写的果然又是《南华经》。
翌日,佑福寺。
姑娘,安远侯夫人来了,脸色阴沉沉的,不像是来上香,倒像是来问罪的。蝶梦一脸忧虑。
谢兰绮闭着眼头一点一点的,今儿一大早天色还没亮透,梁氏就让人把她叫醒,沐浴梳妆,听了这话,立时精神一振。
脚麻了,扶我起来。
梁氏一向不喜她穿戴的简素,以自己的喜好给她装扮,脸上擦了层层脂粉,头上、颈上、手上戴金佩玉,盛装华服,大热天的,挺遭罪的。
谢兰绮扶着蝶梦向着梁氏歇脚的静室走去,还没进去,只走到门廊上,就听到里面一声声的争吵声。
骆夫人,这桩婚事是两家长辈一早定下的,婚期都定了,你要让我们伯府退亲,你置靖安伯府的脸面于何地?
安远侯夫人娘家姓骆,出身将门,性情霸道,单刀直入。
梁夫人,让你们提出退亲,已经是给你们靖安伯府留了面子了。骆氏眼中冒火,这门婚事必须得退,你们不退,我们安远侯府退,你们才是真正的没脸。
梁氏气急,不到三个月就到了婚期,在这个时候退亲,你们是要逼死绮丫头。仗势欺人,我就不信这天下没个说理的地了。
骆氏大怒,靖安伯府一代不如一代,这是要粘住他们安远侯府不放手了,说理?你们靖安伯府嫁个毁了身子的姑娘给我儿,是什么居心?要说理,我找人来评评这个理,你敢吗?
胡言乱语,我家绮丫头清清白白的,骆夫人,你就算攀上了旁的高枝,心也不能那么毒,要断了她的活路。梁氏心里一慌,口不择言,就算这桩婚事成不了,她也不能接了这盆脏水。
骆氏怒火攻心,原本想要留些余地,此时也恨得要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了,明知道自家姑娘毁了身子,这辈子都无法生育,还要将她嫁给我儿,你们这是要断了我儿嫡脉,真真是阴损歹毒至极。
像是被人掴了一耳光,梁氏头晕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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