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抽取了全身的血气和生机,抽取之极尽就连最坚实的骨骼中都没能留存下半点,全身的血肉和部分骨骼尽数化为了飞灰,只留下了骨骼中最坚硬的部分变作了顽石一样的东西留存了下来。
能将一尊五头鬼婴虺榨成这样...
绿姑看向郝幼潇,眼含忧色。
郝幼潇读懂了她的眼神,微笑着轻轻摇头。
“他不会伤害我的。”
“不是他会不会,而是他能不能控住得住啊!”
叹了口气,绿姑指着来路。
“你看看这里,这一路来的所见只说明了一件事,他因为某种原因极度渴望生机,渴望到连神智都可能丧失了,竟然连五头鬼婴虺这种东西都感染指。不,不对,他不是想,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已经神智不清了!这条路笔直向西,途中没有半点转折,他显然是凭着一股执念在走,沿途汲取着所能遇到的一切生机,根本不分种类!”
“这只鬼婴虺可能是自己寻来的,也可能是恰巧碰到的,不论如何他显然都没有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换做稍有理智之人碰见此物第一反应肯定是逃走,就算有所凭持也会认真对待,绝不可能这样闪都不闪一下的任其攻击,而且自己连还手都不还。”
扶着郝幼潇的肩膀,绿姑认真的说道:“孩子,他极有可能真的失去神智了,你现在过去他未必认得出你,再做出些什么惨事来,那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沉默片刻,郝幼潇微微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我相信他。”
“这不是你相不相信的问题!你看看李斯年,一个心魔就让他六亲不认,李初一的情况很可能比他还要严重,你...”
“即使真的那样,我也要去看看。”
望着前路,郝幼潇眼神毅然。
“册封太子之时我就没有陪在他的身边,纵有千百个理由可以托词,那也推诿不掉我心中的悔意。这次来我就没打算再离开他,他是生也好死也罢,哪怕真的会杀了我我也不在乎。因为我知道,那不是他,他不会伤害我的,而我则要帮他找回他自己,就算一死也在所不惜,这是我的决定,不悔不改。”
“你若因此而死,救醒了他又有何用?他一样会伤心,你们还是不能在一起,这样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吗?”
轻轻一笑,郝幼潇问道:“师父,若是现在得知干爹未死只是被困住了,若无人搭救便会身死,而你只有半分把握将他救下,失败的结果则是你自己身死道消,你会怎么做呢?”
绿姑默然。
答案是肯定的。
别说半分把握,就是没有把握,她也会去,只求为所爱博取一线生机。
理智上来说,这种想法是愚蠢的。
人活着才有希望,明知必死还去那是傻,不如留得性命为其报仇。
可感情上来说,这种想法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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