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么伤悲。
这次不一样,曾经的伙伴,差不多一样大小的朋友,忽然走了?
乌龟坐在门外楼梯上,手里是烟,一口口的抽,忽然说:“感觉好假。”
张怕好不容易把胖子拽出屋,听到这句话,轻声说个是。
是啊,好假。不是人离世这件事好假,是活着好假。好好的人,忽然一下就没了,学习那么好,没有不良爱好,一直是幸福里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还是个医生,很有前途和面子的工作,也有房子……可是又如何?
忽地一下没了,就是有过再多辉煌又如何。
胖子哭个不停,哭到后面,一个人跑下楼,坐在一楼台阶上把脑袋埋在腿上哭。
不但感觉假,还感觉空。辛苦一生、努力一生又是为了什么?
张怕站了好一会儿,给于小小打电话:“钱诚走了,来送送吧。”
于小小跟他一样反应,先问去哪了。
张怕没回答问题,直接给出地址。
土匪从屋里出来,用拳头砸墙:“你说,你说咱一群混蛋王八蛋,抽烟喝酒打架赌博,甚至骗钱,什么事都做了,却还好好活着,钱诚那么好一个人……”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公平可言,从出生到死亡。当你看过越来越多的事情,会对这个世界,对自己的存在产生怀疑,一定会问一句为什么?
张怕说:“咱是来看钱诚的,来看钱诚妈妈的,不是来添乱的,都不许哭,问问阿姨有什么要做的?”
他刚说完话,钱妈妈出来说话:“回去吧,看也看了,回去吧,早点回去休息。”
没有人问病因,不是不想……也是不想。多问一次病因,钱妈妈就多伤心一次,何必呢?
家客厅改成灵堂,在如今的城市中,这种情况不多见。
可钱诚只能在家摆灵堂,他的身体不再属于他。
地上好大一个火盆,在殡葬过程中,这个火盆是要摔碎的。可钱诚根本没有下葬的机会,这个火盆又该摔去哪里?
火盆里一直有纸在烧,幸福里这些伙伴,每一个人都跪了十分钟以上,一点点的慢慢地烧纸。
还有香,长香久燃不熄。
看着房间里烟气缭绕,屋里屋外都是悲伤笼罩,张怕一下子想起剧组,那么疯狂的工作,到底是为什么?
很早很早以前,张老师想要写字为生,其中一个原因,即便我死了,也要在这个世上留下名字,留下我曾经来过的痕迹。等我不在了,故事还在,那么我就还在。
大家在钱诚待到晚上九点半,为了让阿姨能够休息,告辞离开。但是没回家,出门就找家饭店,喝酒。
白酒上了一箱,菜不重要,重要的是想喝。
没有愿意喝这种酒,可当这种事情到来的时候,很多人都想喝酒。
于小小也在,她来了以后除了跟钱诚妈妈说上会儿话,再就没开过口。现在开口了,却是在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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