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一边小心翼翼地后退,一边从怀里摸出几张黄符,都悉数贴在了孩子身上。
看来他们两夫妻还挺宝贝这孩子的,可我看他摸出的那张符除了能点火比较快以外,实在是没有半点驱邪的作用。
又或许,是留给鬼魂吃了自己之后,给它擦嘴用的?
看在小孩可爱的份儿上,我就生了赐他们个护身符的念头,当我手里的小圆点缓缓融进小家伙额间时,那小子居然有狗腿的冲我笑。
我装作生气地瞪他,他居然还笑出了声。
可爱,可爱得不讲道理!
这下他爹妈才是彻底傻眼了。
女人朝着孩子笑的方向,“噗通”一声跪下,声音发颤,涕泪横流:“三小姐,我,我们家与你无冤无仇,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男人也跟着跪下,哆哆嗦嗦开口:“三小姐,我们知道您心里苦,您和您的孩子,我们......”
孩子?什么孩子?
男人话说一半就瞬间噤了声,像是触到了什么大忌,夫妇两个面如土色,冷汗不止,但不忘将孩子护得更紧了些。
我怕再待下去,这两口子的状态,得把孩子吓哭了,所以也就赶紧地退了出去,魂体穿过墙壁之前,我无意间瞄到了这家悬挂在门口的梆子和锣。
这男人,原来是个更夫。
我回到小楼与夜浔兴奋地说明我意外获得的消息,可看他一副无波无澜的模样,我原本一腔瞧热闹的沸腾热血瞬间被浇得连火星子都没有了。
如果相府家的三小姐是真的有孕在身,还被人故意折磨致死的话,那它这样可就与一般寻常的厉鬼所不能比较的了。
婴灵本身就强大,又加之这母体怨气极深,两相融合,强强联手,莫说这相府灭门,若是背后之人有心,利用这三小姐的炼魂去动摇朝廷社稷的根基也不是不可能。
我着紧掐诀捻印,将设好的咒法捏在掌心,下定决心要给夜浔露上一手,也好杀杀这死鬼的嚣张气焰。
正适时,相府院墙内的翠竹无风自动,窸窸窣窣的沙响声与周遭的寂静格格不入。
阴风渐盛,院内屋檐下的纸灯笼被风吹得晃悠,明亮柔和的火苗随风闪动了一瞬,便幽幽的黯淡下去。
圆月被云层整个盖住,四周陷入了一片灰暗的死寂中。
她终于来了!
这风在将停未停时,我就着紧着把手中的咒法摊散开,在这相府四周迅速凝结起了一道圆拱形的结界。
夜浔动作很快,内息自腕间汇聚入掌,遒劲纤长的手指掐诀捻印不过眨眼之间,而我手指削微有些短,所以每次都要将法印提前掐好,以备不时之需。
紧跟着夜浔的动作,我们又再次落脚在了相府的花园中,这里面如今已是一副森冷死寂之态。
眼前这情形不由得让我心中一沉,因为在这偌大的相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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