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左边的袖袋,隔着衣料捏住了存放在那里的东西,突然感觉那东西成了烫手山芋。
“吓着你了?”顾瞻见她脸色都微微苍白起来,就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语气越发温和柔软起来,“当年旧事我也都是听的外界捕风捉影的一些传言,据说先皇的确起过废长立幼的心思,因为麟王云骧是个文武全才,小小年纪便天赋极高,但是在先皇后和麟王本人的全力劝说之下,他又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
祁欢脑中思绪飞转。
她以前也不是不好奇秦颂和顾瞻之间结仇甚至要闹刺杀的缘由,但是看他二人都对此讳莫如深,问顾瞻,他也只是模棱两可的解释说秦颂应该是对皇室怀恨,因为当年秦豫丰的死迁怒。
祁欢不是个太较真的人,人人都有隐私和难言之苦,她又给他们解决不了,就没必要非得插一脚进去,要求知道全貌。
可是现在——
她用力的捏着袖子,迫切的想要知道秦豫丰之死的内情。
“所以,这些所谓的传言究竟有没有可信度?”祁欢此刻心慌的厉害,极力的压制才能控制住局外人的立场,不叫自己的声音发抖。
好在——
顾瞻并没有心虚回避的表现。
他正视她的面孔,不避不让:“我听到的只是传言。据说是为了避免兄弟阋墙的惨剧,麟王离宫自立特别早,他少时跟随我祖父和父亲学习兵法策略,与我家关系很是不错,虽然我祖父和姐姐他们现在都对这个人绝口不提……可我知道我姐姐压着南境此次事件的内情、留着叶氏的性命是要做什么。陛下也不糊涂,他显然也是默许姐姐这般行事的。”
关于顾皇后与麟王云骧之间是否有一段旧情——
这话他昨天其实一度冲动的差点问出口了。
但终究——
没舍得!
他姐姐这些年为了站稳脚跟和替皇帝稳定后宫,也是步履维艰,过的不容易的。
男女私情于两夫妻之间始终是个大忌讳,姐姐她现在有夫婿,有儿女,一家四口至少是过的风平浪静……
他要贸然问起私情一事,若是没有,就是无风起浪,会给姐姐徒增困扰;而若是确有其事,那便等同于揭开了一道旧时伤疤。
横竖在南境的局势上,帝后的态度一目了然的明显。
有没有私情一说,都与如今的大局无甚相干。
“我,相信我姐姐。相信她不会做背信弃义,甚至于国于民都不利的事,我也相信她有识人之能,不会被居心叵测之徒蒙蔽诓骗。”顾瞻知道祁欢现在担心和怀疑的是什么,他只是坚定的注视着她的眼睛,字字恳切的表态:“他们都将十五年前南境一役的血债记在大成人的头上,就总不能是贼喊捉贼吧?”
顾瞻意志坚定的选择相信他的亲姐姐。
祁欢也可以义无反顾的选择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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