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才进来!是要等着那死丫头带着外人拿刀把我捅了,你们好混着吃席去是吧?”余氏还在气头上,又捞不着祁欢这个正主儿来骂,这气自然而然就撒在了底下人身上。
谷妈妈伺候她几十年,知道她这人好坏不分的,所以直接搬出祁正钰来克她,满面惶恐的难色压着声音道:“老夫人,那位世子爷可能招惹啊,奴婢能怎么着?平时他来咱们家,连老侯爷都绕着他走的,他若是说了什么过分话,您也左耳进右耳出,跟一个后生晚辈,您计较什么?有失身份不是?而且……奴婢也不是故意躲懒,咱们这边的动静太大,方才侯爷差人来问了,还好是大小姐从您这出去直接便走了,她要是再一个轻重不分跑去老侯爷跟前告状……”
话,不用说得太直白,也没办法说的太直白。
她一个当奴婢的,总不能直接恐吓余氏说当心老头子过来削你吧?
余氏立刻就像是一只被人掐住了两腮的胀气河豚,眼中闪过一丝后怕的惶恐,声势瞬间便弱了。
谷妈妈心里暗暗松了口气,面上却不敢放松心神,把地上未曾摔烂的东西一一捡起,还是耐着性子尽量的好言相劝:“是大小姐没答应她?她那性子,执拗起来老侯爷都按不住她,咱们这也不算吃瘪。横竖世子爷再是不肯通融,四小姐也还留在府上不是?您再缓缓,等他气消了,总得是把咱们四姑娘放出来的,年纪轻轻一个小姑娘,总不能关她一辈子。”
自打祁正钰上回生母之下扔了一纸休书在她脸上,余氏就当真是被吓怕了。
她这么一大把年了,要真被休出了家门……
那指定就是没脸活了!
这半个月她虽是消停了,可内心深处却从来没有如此的煎熬过,好像她在祁家的日子从来也没有像是这半个月这般难熬的。
她心里堵得难受,甚至现在被祁欢这样的小辈顶嘴,都还得为着不惹祁正钰的眼嫌忍气吞声,这日子几时是个头儿?
可不管怎么样的难受,她也终究只得忍着。
谷妈妈又说了一通好话,这才勉强将她劝住。
这屋里砸烂的东西也来不及收拾,哄着她先回卧房,伺候她歇下。
待到从她这屋里出来,谷妈妈也冷下脸来,警告院子里守夜的几人:“今晚就当是大小姐没来过,谁也不准出去乱嚼舌头,传出了闲话来,你们都给我卷铺盖走人。”
她在余氏这院里,还是有绝对权威的,几人忙不迭应下。
另一边,顾瞻领着祁欢自福林苑出来,没往后院去,而是直接朝前院的方向走。
祁欢心里有事,被他牵着走了好一段才猛然察觉这走的方向不对。
“哎!”她喊了顾瞻一声,当即停下脚步。
顾瞻于是也止住步子,回头看她。
今天的喜宴又是摆在大花园的抱厦里,他两人站在通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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