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都丢给她做。
但她似乎格外珍惜这么一个小专员的职位,并无抱怨,每日都兢兢业业做事到深夜。自从江笛来了之后,他便从总是最后一个下班的位置上退了下来。有时候他加班很晚,临走前随意往楼下办公大厅望去,空空如也的一排排格子间里,总还有她一个人的位置上电脑还亮着,手边的苦咖啡都凉了,她也眼皮不眨地灌下去。
隔天,他又因一件案子耽搁到夜晚,忍受着太阳穴的刺痛下到茶水间,便看着她端着杯子倚墙而站,竟然就这么睡着了,耳边咖啡机轰隆隆地响,苦涩的香气弥漫开来。
她疲累得睡如此香甜的模样让他在门口注视良久,最终不想吵醒她,悄无声息离开。
从此之后,似乎有意无意便会注意到她勤快又忙碌的身影,她工作完成的越来越好,人却愈发纤瘦苍白。
那天,他处理完了所有事物,司机已等待在楼下,便不打算逗留。
习惯性往楼下一望,平日里总是坐在电脑前的那个身影竟然不见。只是电脑还亮着,那挂在椅背的旧背包也没带走。兴许是去接咖啡了,他想着走下楼梯,眼角却瞥见那位置底下伸出一双腿来。
他猛地停住,拐道过去一看,她竟然病得昏倒在位置下也无人发觉。
他把人抱起,打电话叫来司机,带她去看病。
原本要住院观察,输液三天,第二日却接到医院的电话说,她心疼费用,不愿住在医院,后来她刚好了点就带病上班,估计又是心疼请假扣掉的工资,就这样硬扛,扛了一两个月才完全康复。
那时候,江笛在他眼里,就像一只坚韧的野草一般,不认输,再苦再难都想法子撑过去。她好像坚信以后一定会好起来一般,每天每天,都一如既往,让邵律为之动容。
他想得很明白,他母亲早逝,又是私生子,没人对他有期待,父亲对他并不严苛,他若是想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哪怕家世不够好,父亲应该也不会不同意的。
可是,面对他的追求,江笛有些退避,甚至有几次已委婉拒绝他。
可爱意是最不讲道理的,他知道自己该放手了,却还是忍不住等候她,默默对她好。
令人惊喜的是,在求婚前三个月,江笛愿意接受他了。
可是如今……他疲累地闭上眼睛。
所有一切都是假的,她像曾经所有对他表露过好感的女人一般,想嫁的也是邵家!之前的拒绝,全是欲情故纵吧?一见到阿曦,一旦深深了解到私生子在这个家的尴尬地位,便迫不及待要跳下他这艘破船了吧?
所以这段时间……才会……
“阿律,我……”长久的沉默足够让郑沅回过神来了,当然更重要的是系统那古怪的“滴”又来了,在她沉思对策的这段时间,对面这位仁兄到底脑补了什么东西啊?总感觉很危险的样子。
“小笛,我们离婚吧。”郑沅还没来得及的辩解全被这句话打断了。
她愣住了,但奇怪的是,这句话一出,系统反倒没了反应。
“离婚吧,我累了。”邵律似乎想笑一笑,可是却连扯一别嘴角都苦涩万分,最终只留下一个万分落寞的神情。
“我不同意!”郑沅下意识喊了出来。
但不管郑沅如何反对,邵律也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说完了那句话,他就沉着脸,拿起西装外套准备离开。
郑沅没有追上去,也没有动,似乎还因为他那句话深受打击,她脸色惨白,目光紧紧追着邵律。
但对方连余光都没有向她瞥来一点,等他消失在门口,郑沅便呜咽一声慢慢地蹲了下来,捂住了脸。
身后传来竭力控制着不愿自己发出声音的压抑哭声,令邵律的脚步一顿。
他想起江笛刚进公司遭人排挤时,受尽委屈,也是这样一个人躲在楼道口,死死捂着嘴哭。
他攥紧了拳头,嘴角有一丝嘲讽,最终还是没有回头。
郑沅之所以不追上去是因为她意识到邵律方才的语气并不是商量,更不是征求意见,“离婚”已是一个难以动摇的决定了。
而且系统升级后似乎变得不同了,她也急需有个独处的时间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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