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我就说吧!”秋月哭丧着脸,往乔瑾身后躲,耳语恐惧说:“大人向来如此,不怒则已,一怒就重罚许多人!咱们要挨打了,十五板子,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乔瑾束手无策,此等场合,奴婢没有插嘴余地。
杨莲被两个壮实家丁押着,拼命挣扎,凄厉哭喊:“放手!你们放开我!公子,你不能不管我,别这么狠,我所做的一切为了谁?那起狐媚贱蹄子,矫揉造作寡廉鲜耻,千万不要被蒙骗呀,只有我才是真心待你。”
“老刘,你还愣着做什么?拖她下去!”谢衡勃然大怒。
专管执行家法的管事刘得喜忙道:“老奴遵命。你们赶紧堵她嘴,带下去。”说完,他原地站着,悄悄观察谢正钦,毕竟拖走的是公子贴身婢女,非同一般。
“是。”家丁干脆利落,手掌蛮力一捂,杨莲便再无法肆意开口。
“唔!唔公子,救唔……放手!”
“救……好狠心……我恨你……谢正钦!”杨莲两腿乱踢,状若疯癫,死死瞪着谢正钦,目眦欲裂,仿佛对面是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
主仆十年,谢正钦的眼睛失去了神采,下意识追赶,他听见自己嘴里有个声音说:“放开她。”
“钦儿!回来!”
“再求情,我连你一并打!”
“今儿谁也保不了她!”
谢衡铁了心,一把抓住儿子,七窍生烟,疾言怒色地催促:“无法无天的东西,给我拖下去打!打!老刘,还不滚?”
“是、是。大人息怒,老奴这就去办。”刘得喜不敢再耽误,歉意望一眼公子,飞快下去执行家法。
四周一片死寂,无人吱声,连继夫人许氏也只敢偷偷幸灾乐祸。
谢衡近乎暴跳如雷,咬牙切齿,拽着儿子扫视南院其余下人,怒问:“我的话你们没听清?所有平日伺候上房的,自觉些,即刻下去领罚!”
“是。”
相关十余下人不敢不从,内心大呼倒霉。乔瑾从未挨过打,惶恐不安,和秋月紧挨着。
谢正钦仍腰背笔挺,却白着脸,他瞥视即将挨打的战战兢兢下人,并未直接求情,而是低声提醒:“父亲,钰莹昨儿出阁、后日三朝回门,府里若是乱糟糟,不大好吧?”
“这……”谢衡一怔。
“况且,妹婿是同知之子,虽说两府乃世交,但难保家丑不外扬,到时恐有损谢氏的体面。”谢正钦又道。
谢衡活了大半辈子,极看重体统和脸面。他不由得顿住了,稍稍冷静,但仍气冲冲,强硬道:“治家必须严谨,方能惠泽子孙,这些愚蠢懒货,断乎饶不得!”
谢正钦略一思忖,索性反其道而行之,赞同道:“那就狠狠地打吧,一律下重板,给他们一个教训。”
如此一来,谢父反而犹豫,捻弄短须,沉吟不语。
哼,你倒机灵,反着劝。许氏见状,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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