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了沐家医馆。
医馆朱门大开,四根粗直门柱,贯穿两层,直抵二楼屋檐。
门顶黑底描金匾额,中间嵌着三个金色篆书大字,沐仁堂。
外表简洁,内里却不同凡响。
医馆两层,堂内正厅顶部打通,三面窗棂,日光倾斜而下。
右侧墙壁,贴着巨幅彩色画卷,画中均是杏林圣手。
七位医者姿态表情,各不相同,都是过去医圣。单看画风,便知出自大家之手。
画卷下,长凳两凳,靠墙一张医榻,山水屏风做隔,盆景花木生机盎然点缀角落。
左侧三座药柜,药柜约千格,鳞次栉比,每座高八尺,长一丈,呈品字摆放。
药柜红木打造,光滑油亮,纤尘不染。
正对大门深处墙壁,一张游龙书法做景,仅仅只有一个“医”字。
可区区一字,却书尽这沐仁堂的真髓。
置身医馆,既恢弘,又不失风雅,更有药香沐人。
灰白石板地面微湿,伙计衣袖撸起,正奋力擦洗。
五六个病人背对大门,排队候诊。
一个四十上下的坐堂先生,正在医榻边给病人包扎创口。
两个药童正爬上爬下,忙抓药,一回身便看见小刀跨门进来,赶忙放下手中药材迎接,说道:
“刀爷您来啦,快,里边请!”
另一个药童,低头憋笑,而后死命揉搓脸颊,使表情自然不显生硬。
小刀假意活动臂膀,回答道:
“嗯,今日练刀貌似拉伤了手臂,来找沐爷爷看看。”
药童面对刀爷万变而不离其宗的借口,已是习以为常,连声道:“刀爷这边请。”
等候看诊的人,均纷纷让开。
正在看诊的妇人说道:“刀爷,您先来,我这老毛病,不急。”
后面病者均是随声应和:
“对,对,我们不急。”
“刀爷是银城的英雄,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咱们先去一旁候着,莫扰了刀爷看诊。”
几人本无急症,立马安静坐到长凳处笑着等候。
坐堂大夫是沐家医馆老馆主,沐老先生。
沐老先生背靠大大的“医”字前方,一张诊台三尺长两尺宽,木质台面一尘不染,仅有一块棉絮脉枕。
年过古稀,华发束起,一丝不落,面容沟壑,饱经风霜。
寻常百姓活过古稀,已是风烛残年,沐老先生却双眼清明有神,身体虽然偏瘦,可是却有种仙风道骨般感觉,与其年纪甚是不符。
小刀也不客气,衣摆一撩,便坐了下来。
“沐爷爷今日可要好好给小子看看,我这手臂今日一拿重物,就使不上力气。”
沐老先生对堂内动向仿若未闻。
待小刀坐好后,沐老先生便探出上身,伸出枯树一般的老手,覆上对方肩膀。
由上至下,一顿揉捏,敲击。
而后又示意抬手,诊脉。
沐老先生的老手斑纹遍布,枯瘦如柴,少年的手却是骨节分明,细嫩白皙,一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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