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日,一切都在风平浪静中度过。
内院有了事情,观音婢就委托覃兰、侍琴去做。
她自己则是若无其事地在屋里读书、摆棋。
但观音婢心中也有些忐忑,平静得太久反而不一定是好事。
到了第三日,果然西院有了动静。
刚用过早膳,碧月慌慌张张跑过来,说是要找长孙娘子。
覃兰领着她,到屋里去见观音婢。
观音婢正在坐在罗汉床上看书。
奉书、执棋坐在旁边做女红。
碧月惊慌失措地进了屋,见了观音婢叉手屈膝施了个礼。
观音婢还没有问话,碧月火烧火燎催促,
“长孙娘子,你过西院去看看吧,晴虹和陈娘子快要打起来了。”
观音婢缓缓放下手中的书,看着碧月,不紧不慢地问,
“到底打起来没有?”
碧月和观音婢不熟,在观音婢面前有些不知所措。
她低头含胸,眼睛不敢直视观音婢,怯生生回道,“还没有。”
观音婢好像有此不快,责问碧月,
“还没打起来,你为何这样慌张?”
碧月也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低头闭口不语。
观音婢好像并未将此事太过放在心上。
她声音平静地吩咐覃兰,
“你和碧月一起到西院,去将晴虹喊来,就说我有话和她说。”
碧月见观音婢这样轻描淡写地处置此事,心中焦急,也忘了主仆之间的礼仪。
她怕覃兰一个人过去,根本无济于事,急急地道,
“晴虹正在气头上,我们几个人都劝不住。”
“她要是不来,怎么办?”
观音婢笑着吩咐覃兰,
“覃兰,她要是不来,你也不要知会郑娘子。”
“直接喊四位仆妇,就在前面的执事房,将晴虹架过去打二十板子。”
碧月满脸惊愕。
覃兰却笑着回道,“奴婢知道了。”
说完,扭脸出了正房。
碧月不敢再说,只得向观音婢施了个礼,转身跟了出去。
出了院子,碧月在前面领路。
到了西院,直接去了后罩房。
后罩房有十间,都是单间,是婢女和负责洒撒扫的杂役仆妇们住的。
碧月将覃兰领到一个房间,房间的门关着。
她推开门,将覃兰让进屋内。
这房间本来由霁雪、晴虹、碧月和彤云,四个郑观音的贴身婢女同住。
现在霁雪搬了出去,只剩下晴虹、碧月和彤云三人。
房间里陈设很简单。
里面靠墙是一张通铺,外面屋角放着几个箱笼。
箱笼旁边有一张几案和几张矮榻。
晴虹正一脸气愤地在铺上坐着,彤云坐在她的旁边,正小声劝说。
见碧月领着覃兰进来,彤云从铺沿上站起来,向覃兰施了个礼。
睛虹正在气头上,则坐在铺上没动,也没有和覃兰打招呼。
覃兰走到晴虹近前,笑着明知故问,
“晴虹阿姊这是在和谁生气?”
晴虹将脸扭到一边,仍然不理覃兰。
碧月刚才被观音婢的吩咐吓到。
她怕睛虹将覃兰惹恼,就上来打圆场,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覃兰阿姊过来也是想劝劝你,你又何必对她摔脸子?”
晴虹瞪了碧月一眼,没好气地道:
“就你多事,谁让你到东院张扬?”
“就不怕闹得全府都知道这件丑事?”
碧月一脸委屈,为自己辩白,
“我还不是怕你将事情闹大,将来不好收拾。”
“七娘正有孕在身,你这时找事,岂不是为她添堵?”
晴虹怒气未消,也不再理碧月。
碧月接着道,“长孙娘子让你过去,她有话与你说。”
晴虹一听,火气又往上窜,怒视着碧月,说话的语气根本不把观音婢放在眼里。
“你是否想拿她来压我?”
“她管好自己院里的事就好,哪里轮到她来管我们院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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