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告诉清儿,好不好?”
怎么了?告诉清儿?
清儿,你让我如何告诉你?
告诉你,此晏哥哥非彼晏哥哥吗?
半阖着眼眸,摄政王回应给辰帝的,是一段难捱的沉默。
“晏哥哥?”
伸手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脑仁,辰帝幽幽地开口:“你便是不为自己,不为清儿,好歹为我们的孩子想不想,好不好?你这样……”
“孩…孩子?”霍然睁大了眼眸,摄政王不可置信地脱口而出:“什么……什么孩子?”
浑身僵直,辰帝语不成句地追问:“你……你说……说甚?”
紧紧地盯着怀中之人,辰帝抓住他的手,急切地确认:“你说你不知道孩子?你不知道我怀了你的孩子,是吗?”
“我…唔……嗯……”这般强烈的冲击之下,病发的疼痛终于再难以遮掩,摄政王只说了一个字便捂着胸口抑制不住地呻吟出声,
“晏哥哥!”瞬间将他拥得更紧,慌慌忙忙地从他暗袖里掏出药来送进他嘴里。
配合地咽下,摄政王气若游丝地宽慰:“莫…莫怕……”
“嗯!你乖,别说话!”不停地给他揉胸顺气,辰帝纷乱复杂的脑子此刻最执拗的坚持,只是期盼他能好起来。
煎熬了一路,直至金根车缓缓地停下,天子法驾驻于正阳门顶端,摄政王的症状才稍稍缓解。
“清儿,你明明答应了我翌日待我起床亲自来宣读立皇夫御旨,可待我一觉醒来,你连婚礼都已过半呢!”
软软地倚在辰帝怀里,摄政王闭着眼睛,似是控诉,又似是自嘲。
说是山崩地裂,惊雷穿身亦毫不为过,辰帝瞳仁紧缩,一双潋滟的桃花眸此刻盛满了惊惶无措。
电光火石之间,她忽然想起方才在朝堂上摄政王意识丧失前那一句“清儿只心悦于我,对不对”。
那……那时,她的晏哥哥就有了预感?那他……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被自己紧紧搂住的身子细微地颤抖起来,猛然回神,辰帝极其肃然地开口:“晏哥哥,你别乱想!”
“求你!别乱想!我不管你是哪个晏哥哥,也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求你了,你现在的身子经不得一点折腾,别激动好不好?只要你好好的,清儿什么都答应你,好吗?”
“清儿求你了……”
声至最后,已是一片哽咽,整个身子沉沉发颤,辰帝泪如雨下,滴滴答答,湿透了摄政王半片喜服,亦灼伤了他整颗心。
她在哭什么?他的清儿在哭什么呢?
是真的觉得委屈?还是在哭她另一个晏哥哥?
“别哭了!”心疼得不可自拔,摄政王艰难地抬手替她擦拭眼泪,抿了抿唇,认命般开口:“他还在!”
“什…什么?”哭得抽抽噎噎,辰帝睁着一双红通通的桃花眸,直愣愣地望着他。
“我说他还在,没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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