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赞不绝口。随后他搀扶着李世民出去,长孙涣等兄弟也跟了去。
李明达却没走,她静静地看着榻上闭目的李丽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是深思,似是发愣。
长孙冲陪着圣人和父亲走了几步之后,注意到李明达没有跟过来,又瞧那头圣人还在伤心,和父亲一直聊得很多。长孙冲就使个眼色给长孙涣,让他去陪同。
长孙涣应承,也知道晋阳没出来,料到她十分哀伤,不肯离开姐姐。大哥是她的五姐夫,也是长乐公主最亲近之人,这种时候自然是他大哥去劝最好。
长孙涣随即去了,不作多想。
长孙冲走到门口,看着李明达还愣在原地,便使了个眼色给田邯缮,令其通报一声,让她出来,他们可以好好聊聊。
田邯缮依言去说。
但长孙冲等了会儿,还是没有见李明达有出门的意思,反而直直地朝李丽质的方向去。
长孙冲紧张不已,忙冲进门,喊了一声李明达。
李明达皱眉,眼睛微微睁大地看着长孙冲。长孙冲在与李明达对视的瞬间,就移开目光,瞧向了别处。
李明达闻到了心虚的味道。
她眼角的泪痕尚未褪去,眼底泛着红。随即她就转头继续直直地朝李丽质走去,短短十多步的距离,伴随着一声一声越来越清晰地跳动。
李明达看着李丽质那张纹丝不动的脸,在床边坐了下来,抓起她的手腕。
长孙冲目光紧张起来。
“人死了,身体会这么凉么?”李明达像感慨一句,又像是在问长孙冲。
“人走了,身子确会发凉。”长孙冲微微松一口气,但看着李明达打量李丽质的样子,心越来越往上提。
田邯缮连连点头附和,告知李明达确实如此,又劝慰她早些离开,以免伤情过甚。
长孙冲连忙附和,“你姐姐若活着,也不会忍心见你如此。”
李明达缓缓放下李丽质的胳膊,但她的手却并没有抽离,反而摸了下床上的褥子。
李明达又去看李丽质的脸,盯得很仔细。
长孙冲越发慌张,连连温言劝慰李明达切莫伤感,“你可不能太伤心,你伤心过度,身子再难受,圣人的伤心只怕又添一些。再说他刚刚如何模样,你也瞧见了,只怕别人哄不住他,唯有你亲自去才行。”
李明达转头看长孙冲,“那你呢,为何不伤心如我们一般,这样淡然?”
长孙冲一听此话,忙行礼道不敢,解释自己其实十分难过,不过因要迎接圣人和贵主,必须控制自己的情绪罢了。
说完此话之后,长孙冲心里却是不解李明达为何会出此言。她向来善解人意,不会这样刻意用话刁难,给人难堪。但今天,她从看到李丽质开始就反常,莫非……
长孙冲眉头狠皱。
伪装很可能在一开始完美,但对弈时间越长,心虚的那一方就会露出越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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