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下来,放到你那书楼里。”皇帝笑道。
这手笔可就大了,要知道,皇宫的藏书可是最丰富的,贾理大喜,忙拜谢不提。
今年皇帝已经有意识的要培养子侄辈的政治思维,大朝会之外,在临敬殿私下接见外臣的时候,时常会传他们来陪坐。
贾理和徒桦自然是少不了的。
经过这种耳濡目染,贾理对皇帝和朝局的了解都加深了。
理论上怎么说都可以,一旦落脚到现实中,就连皇帝也要根据实际情况调整自己的方针对策。
更现实的是,即使是皇帝,天然占据正统地位,也是需要心腹和帮手的,若是没有自己的人,皇帝也会被架空。
早在登基之前,身为一个很有统治者自觉的王爷,皇帝就把吏治**视为国家的头等隐患。
只是那时夺嫡之战正酣,为免被战局波及挂掉,在朝中没什么势力的皇帝,只好缩起脖子装鹌鹑。
但肃清吏治这件事,其实一直是皇帝的一块心病,不解决就好不了那种。
贾理在临敬殿见到那个威风堂堂,坐在金殿中泰然自若的清癯老头时,心里就冒出这个念头。
皇帝见他们来了,笑指着那老头问:“小六,星辅,你们认得他吗?”
“莫不是湖广巡抚高景升?”徒桦奇道。
皇帝骂道:“胡叫什么!高卿的名字也是你叫得的!”
徒桦倒也不争辩,立刻向高景升拱手作揖,口中赔罪道:“小子失礼,还请高公见谅。”
这高景升是大庆官场上的一朵奇葩,他自幼家贫,入赘到同县财主家,赖妻族供养读书,两科没有考中进士,就以举人之身入仕,当了个县丞。
妙就妙在,此公从不阿谀谄媚,依附权贵,行事全出公心,被人排挤得半生潦倒,直到高相督豫时,得了高相的青眼,这才受到提拔。
得到高相的提拔后,高景升的脾性半点儿没改,后来江夏为官时,遇到高相族人犯法,照样依律处置。
据小道消息说,高相收到家人来信后,在府里摔了自己最心爱的茶碗,大骂高景升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就是这么个耿直到没朋友的高景升,皇帝要让他当左都御史,主掌核察官纪。
贾理和徒桦默默的对视了一眼,暗道,科道的好日子到头了。
……
端阳节前,龚少安终于回来了,在他的私宅摆酒,与贾理和徒桦叙旧。
二人甫一进门,迎面就是一座假山,山上有汩汩清泉顺着石缝而下,落入铺着鹅卵石的池子里,池畔栽种了许多奇花异草,美不胜收。
两名十四五岁的少女迎上来,她们梳着垂髻,头上没有一件首饰,只以发带绾束,模样比池中的莲花也不差什么,举止言谈,文雅非常,极是不俗。
徒桦凑到贾理耳边,悄悄的说:“美婢精舍,语笑如痴,还是南边的人会玩。”
“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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