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沉默地看着病中的张显宗。
两个时辰后,薛夏背着一个老者,手提着木箱便到了禅房。
高巍与潘行吃惊地看着不住呕吐的老者,高巍问道:“他是大夫?我怎么看他更像是病人。”
薛夏咧嘴道:“没办法,他不会骑马。”
“然后?”
“我教他骑马。”
听着薛夏简单的话,高巍打了个寒颤。
教人骑马?
看样子是直接挂在马背上带过来的吧?
大夫擦了擦嘴角,眼含泪水,原本还能活三年的,估计现在只能活三天了,没办法,朝廷的人,就是这么要人命。
“快点治病。”
薛夏催促道。
大夫喘息平静之后,走到床边,搭脉张显宗,随后皱了皱眉,起身站了起来,将盖在张显宗身上的被子掀开,仔细检查着。
“他这不是风寒与温病,是伤口化脓引发的热病。”
大夫指了指张显宗的大腿,衣服之下,已是血肉模糊。
“长时间骑马磨损了他的皮肉,加之雨天潮湿,伤口化了脓,你们看,这肉已发白,甚至是坏掉了。”
大夫看向薛夏等人,说道:“这种伤口,只能刮掉死肉,但人能不能挺过去,很难说。”
“怎么会这样?”
众人从未想过这一点。
薛夏是安全局的人,日常需要骑马的时候很多。潘行是兵部郎中,高巍是都督府断事,两人也少不了骑马前往军营。
宋礼虽是户部主事,但这两年,数次出京至地方巡查一条鞭法施行情况,唯独工部侍郎张显宗,他这几年并没有出京过,更不要说长时间骑马而行。
接连几日不歇骑马,就连薛夏等人都有些难受,更何况是素日坐堂的张显宗。
“他是如何忍受的。”
高巍难以置信。
这需要多顽强的意志与信念,才能忍受这时时的摩擦与钻心的痛苦!
“我要他活!”
薛夏取出随身携带的医用纱布,打开一看,已然湿透无法使用,而医用酒精,也在来的路上摔碎,不由地咬牙道:“戴知府,徐州卫可有医用纱布?”
“医用纱布?那是什么?”
戴万有些迷茫地问道。
薛夏咬了咬牙,医用纱布与酒精作为军队战略物资,如今只供应北地边境、三大营与水师船队,还没有数量可以供应内地卫所。
“听天命吧。”
高巍轻轻地说了一声。
大夫接过薛夏腰间的短刀,在火焰之上炙烤后,看了一眼昏迷的张显宗,开始用刀刮去死肉,声音很是沉闷,气氛令人悚然。
屋外雷霆不断,风声四起。
咚咚。
知府衙门的吏员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走入房间,低沉地说道:“大人,河道涨水速度有些快,再如此下去,不出一两日,河面便会与堤坝齐平,一旦垮堤,方圆数百里百姓,都将遭难。”
“百姓转移得如何了?”
戴万不安地询问道。
“时间太紧,又是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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