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洗了,但身上西服不方便,沉默片刻,关了水:“我要上班,没时间陪你。”
昨天下午说让他立刻就走,昨天晚上说让他今天就走,今天早上又变成了问他想什么时候走。梁予辰在面对纪潼时总有口是心非和不忍,但这对他自己而言无疑是种残忍。
“不用你陪。”纪潼主动走过去,斜着身子,两手伸进水池里,水很冰,“我来洗吧。”
梁予辰没同他争,把热水开到最大,背倚在台沿,“这里没什么可玩儿的。”
郊区生活无趣,像自己这个人一样。
“怎么没有?”纪潼往池里倒了一点点洗洁精,油渍一下子化开,“昨天那个公园就很漂亮,我来的时候还在大巴上看见森林了,还有吴忧唱歌的广场,这些地方我都没去过,挺新鲜的。”
“而且我病还没有好,总得多养几天。”
说完,轻轻咳嗽了两声。
有些刻意,刻意得令他心虚。再一回头,梁予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开了,或许是默许他的逗留。
几个盘子洗完,吴忧过来邀他晚上一道到广场去,听自己唱歌。纪潼说好,“我早就想听。”
吴忧一愣:“你不是昨天才认识我吗?”
“早”字从何说起。
问完见纪潼一时答不出,他又释然一笑:“我知道了,予辰教过我,刚才是句客套话。”
土生土长的中国同胞比他要更擅长客套。
纪潼只能点头:“没错,客套话。”
几分钟后梁予辰从房间里出来,胳膊上多了件大衣,手上多了件提包。
吴忧跑过去问:“晚上一起吃饭?”他想带纪潼去这里最时髦的餐厅吃饭,当然,梁予辰买单。
梁予辰看了一眼沙发边站着的纪潼:“不了,晚上我有约,你们尽量吃清淡的。”
吴忧喔了一声。
nstance跟梁予辰一起出门,说:“我搭你的车。”继而勾肩搭背。
纪潼看得眼睛发直,转头对着吴忧结结巴巴:“怎么你姐姐也搂着他。”
“怎么啦?”吴忧不解,“我们都搂他。”
纪潼怔了一怔,慢慢摇了摇头。就只有自己不能搂他。
没有人买单,吴忧跟纪潼下午就在家随便糊弄了一餐。吴忧跟他开玩笑:“你别介意,我赚了钱再请你。”
纪潼吃了一小颗泡过的橄榄,含在嘴里发酸,五官都皱了起来。
吴忧笑他:“你吃不惯橄榄?”
纪潼强忍着恶心点头。
“予辰也吃不惯。”吴忧还从来没在这两个字前面加过“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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