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110章 是劫是缘_吉时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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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事情要说?

  虽然的确也没事。

  萧牧临离开书案时,扫了一眼,道:“不必使人整理案上之物,公务尚未处理完毕,维持原样,以便明日再理。”

  “是。”严军师应了下来,却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不让动便说不许动便是了,后面又解释的那般细致作何?

  这哪里像是他那惜字如金的侯爷?

  心中纳闷儿的严军师待萧牧衡玉二人走后,双手抄进袖中思量了片刻,到底是绕去了书案后,弯着腰细看着桌上之物。

  一摞批好的公文,几折未批的公文,一折批到一半的公文……

  笔墨之物,镇纸笔架——

  严军师先是轻“咿”了一声,待伸出手将那只绣着兰草的雪白帕子拿起来瞧了瞧,又“嚯”了一声。

  “严军师,将军不是才吩咐了要维持原样吗?您这……”这般鬼祟之举,叫近随实在看不下去了。

  “嘘!”

  严军师看了他一眼,而后将帕子放回,并细致地进行了归位。

  做完这一切,朝那近随悄声问:“吉画师的?”

  近随点头。

  严军师面上浮现欣慰笑意,下意识地看向书房外二人离开的方向。

  如此静静出神片刻,待提步离开书房后,那笑意逐渐化为了一声喟叹。

  “军师何故叹气?”印海含笑跟着他一起走下石阶:“如今将军身侧也有并肩之人了,不是甚好吗?”

  “将军所处之境地,所背负之过往与去路,注定于常人不同……”严军师望向夜色,又叹口气:“时机复杂,倒是不好说是劫是缘了。”

  “那不是正巧了。”印海笑道:“吉画师刚巧也是个与常人不同的——”

  二人又并行了一段路,印海打了个呵欠,声音愈发随意:“至于是劫数还是机缘,尽可随缘就是……”

  浅浅月华下,衡玉与萧牧不紧不慢地走着,翠槐在一侧提灯。

  “冯远已被缉拿归案,逃兵役案便也算了结了。”衡玉问:“至于王鸣他们的下落,线索到此已经中断,侯爷何故还要深查下去?”

  “此时言之过早,唯有继续查下去,才知线索是否真正中断。”萧牧的声音于夜色中尤为沉稳平静:“兵役案固然已了,失踪之人纵有罪在身,却也尚是北地百姓,既守着这一方城池百姓,便没有理由就此放弃他们。”

  “我原以为侯爷会有更深的思量——”

  “若说有,自然也有。”面对身侧之人,萧牧总能提起说话的兴致:“此事蹊跷,掌控之外既为未知,未知则为危险,若能查明,自是再好不过。”

  “可侯爷真正放在首位去思量的,却是那些人的下落安危。”

  衡玉转头看向他:“这思量看似为浅表,却是别样深刻。如今局势莫测,侯爷本该是自顾之际,却未曾有一刻将治下百姓与民生落于自身之后——”

  她只字未提钦佩,却字字都在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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