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打开了直播镜头。
“谢谢大家，我回来了。”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漆黑的直播间骤然点亮。
弹幕寂静片刻，紧接着便是疯狂的刷屏，把整个直播间都遮挡得严严实实，季维的脸都看不见半分，但却没有人有意见。
因为大家都是一样的激动，一样的不敢置信，以及失而复得的狂喜。
[呜呜呜呜呜呜我一个爆哭！一直在直播间打卡，虽然大家都互相打气维维会回来的，但自己知道希望越来越小，没想到居然等到了，我宣布今天就是我的幸运日！]
[看到维崽的那一刻眼泪止不住了，哗啦哗啦地流下来，没事就好，我终于安心了]
[呜呜呜呜呜呜维维真的瘦了好多，妈妈好心疼啊，想给维维邮我们山东的大樱桃]
[东北大米必须要有姓名！想给崽崽邮五大包]
[啊啊啊啊啊今天真好]
越来越多的人从微博赶过来，不到十分钟直播间人数已经破百万了。
并且人数还在不停攀升。
因为《大国器物》最近稳稳占据收视率第一的位置，顾淮衣也成了蹿红速度最快的主播，但凡开直播总是热度最高的主播，虽然有避开了夜晚的游戏主播的原因，但人气也是当之无愧的b站前十。
但季维下午的时候突然开播了。
一个人气超三百万。
一个人气只有八十万。
对比明显。
顾淮衣一声不吭地关掉了直播。
不少人都抱怨顾淮衣甩脸色。
[之前是黑脸了吧……]
[才红起来没多久就这样吗，真的败好感]
[我想问问我刷个礼物怎么惹到他了，我知道直播辛苦也能理解，但好歹出来解释一句吧]
助理安抚粉丝说直播间掉线后才平息大家的怨言，他走到顾淮衣旁安慰：“主要是季维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开播，人气才这么吓人，等过几天肯定没这么恐怖了。”
他用了“恐怖”这个词，确实很恐怖，都惊动官方技术人员怀疑数据是不是出故障了，事实证明真没故障，开播不过十分钟，直接打破了b站直播间的记录。
顾淮衣摇摇头：“我怎么都比不上他。”
听得助理很心疼，顾淮衣每次直播前都会花一周的时间练琴，但这么辛苦还比不过季维打开镜头说句话，他忍不住阴谋论：“季维这是不是叫虐粉啊，看着没什么心机，圈粉手段玩得还挺溜。”
顾淮衣没有说话。
季维本来想打声招呼就下线的，因为直播间里的人越来越多，他不想大家失望，但也不知道说什么，面对镜头他总会沉默寡言。
他索性拿出了宣纸和毛笔，准备画画。
[画画吗！搬好板凳啦，等着维崽画画]
[排排坐]
[呜呜呜呜呜呜我还是不敢相信是真的，谁来打我一下]
[打你了]
[嗷，谢谢！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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