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旧,两把不锈钢候车椅坏了一把,另一把座椅的弧面不知被什么重物砸过,凹凸不平,但还勉强能坐一个人。
许芝礼实在是高跟鞋踩累了,见徐冽站在一旁,就占了座位,手里的购物袋顺手往座椅上一放,不料袋子太沉,座椅又太窄,购物袋顺着凹凸不平的弧面往下一滑,里边东西哗啦啦掉了出来。
一个玻璃瓶从袋子里滚出,瓶壁厚,倒是没碎,咕噜噜一直滚到徐冽脚边。
许芝礼目光微微一闪,蹲下去捡东西。
徐冽低头看了眼撞到脚边的玻璃瓶,借车站灯光看清了它。
一瓶白酒,五十几度的烈酒。
许芝礼捡起酒瓶,一抬头就发现徐冽的眼神变了。
这瓶烈酒,加上她刚刚在药店买的那板药,足够致命。
徐冽眯了眯眼。
许芝礼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朝他一笑:“别误会,给别人带的酒。”
他扬眉:“误会什么?”
他什么都没说,她却欲盖弥彰地让他别误会,就像前一晚,她对苏好说“别误会,我割腕不是自杀”那样。
“没什么。”许芝礼把酒瓶装进购物袋,又去捡脚边的其他东西,蹲下去的时候,自己先动作一滞。
那是一些有特殊用途的东西——信封、信纸、录音笔。
放在其他时候或许没什么,可放在此刻,许芝礼自己也发现了:它们太像一个即将要离开这个世界的人,最后想要留下的东西。
她抬起头,看了眼徐冽。
他的视线果然落在这些东西上。
他应该已经猜到她要做什么,也猜到了,她跟苏好说的是假话——她割腕就是为了自杀。
许芝礼慢吞吞把东西都装回购物袋,起身的时候叹了口气:“别告诉她行么?”
这个“她”当然是指苏好。
毕竟许芝礼误以为徐冽是苏好的男朋友。
徐冽的目光恢复了沉静,看着她问:“理由?”
“就帮个忙呗,帅哥。”许芝礼勾唇一笑,卖弄着她那不符年纪的熟女风情。
徐冽却连眼皮都没掀一掀,显然不吃这套。
许芝礼“哎”地一声:“也是,帮我这个陌生人骗自己女朋友,想想也不怎么有道理,而且我也没她好看。”
或许是当下时机不对,徐冽没有澄清身份,重复道:“所以,理由?”
许芝礼敲敲酸软的腿,坐下来说:“她没跟你讲我的事?”
徐冽沉默地站在一旁,等她自己往下说。
“我呢,当初是通过她认识了一群狐朋狗友,才变成这浑样,所以如果她知道我过得不顺心自杀了,她这老好人会内疚的,明白?”
徐冽静静望着夜幕:“就算我不说,她也会知道。”
“我保证这次走得悄无声息,这不遗书都备好了么?会让我爸妈低调处理。上次割腕确实闹太大了。”许芝礼遗憾地耸耸肩,“自身难保的时候,哪还管别人那么多啊,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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