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就被上天送到他身边。
可他却不明就理地在司徒柔的蛊惑之下，亲手将他的“九卿”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一时间，懊恼、自责、后悔、愧疚，将他折磨得几乎无法呼吸。
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凤依然，哪怕结束他这条性命，也要征求依然的原谅。
见情绪激动的轩辕墨辰转身欲走，聂予忍从抽屉中摸出一只U盘，递到他面前：“这是我老同学不久前在医院无意中拍到的一段视频，方便的话，你可以看一看。看过之后，也许会对你接下来的选择有所帮助。”
轩辕墨辰默默将U盘接了过来，表情十分沉痛：“聂教授，谢谢你让我知道真相。接下来该做什么，我自有分寸！”
看了一眼那幅画轴，他试探地问：“这幅画，可以卖给我吗？价钱随你开。”
聂予忍笑了一声，将画轴卷好，装进画盒，递到他面前：“谈钱太俗，你喜欢的话，这幅画就送给你。”
轩辕墨辰露出感激之色，珍而重之地接过画轴，诚心说道：“谢了！”
离开学校，轩辕墨辰并没有立刻去找凤依然。
依然刚刚经历失亲之痛，就算他心中再如何愧疚，也弥补不了对依然所犯下的种种罪行。
出了校门，他站在阳光下思忖良久，直到现在他也想不明白，明明很多证据就摆在眼前，为什么司徒柔出现之后，一切都被改变了。
想到聂教授闯进司徒柔的病房前，他像着了魔一样被司徒柔所吸引，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心底生根发芽。
“你怀疑自己被催眠了？”
查理的办公室中，轩辕墨辰将最近发生的种种变故向查理讲述了一遍。
很多事情，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包括他当时居然会用极端的手段将被他护如珠宝的凤依然逼上绝路。
其实他很想说，他可能是被人下了蛊，思来想去，还是催眠的解释更合情合理一些。
“查理，听说你们研究心理学的，对催眠或是心理暗示这种事情非常拿手。虽然我知道这个猜测有些荒谬，但每次我与司徒柔单独相处的时候，意识总会变得非常模糊……”
查理认真思索片刻，不解地问：“你还记不记得当时的情况？”
回想之前发生过的种种，轩辕墨辰想到一个关键性的答案：“司徒柔的眼睛好像有问题，每次与她对视，我总感觉那不是眼睛，而是两只深不见底的黑洞。黑洞里的漩涡很大，一不小心，就有一种马上就要被吸进去的错觉。”
查理饶有兴味地揉了揉下巴：“你说的这种情况，倒让我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与犯罪有关的电视剧，剧中的一个犯人通过心理暗示，在不浪费一兵一卒的情况下，引导他的仇家跳楼自杀。我无法判断你之前的种种行为是否是受了别人的心理控制，如果事后你真的对当日所做过的事情产生深度怀疑，可以去查一查那位司徒小姐过往的病例。像她这种从小就与医院和各种药物打交道的病人，必须定期接受心理辅导。我给你的建议就是，找她的心理医生谈一谈，也许你会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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