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中的油渣已经少了大半。
张曙光眼看着他被油渣迷的眼睛都直了，手里握着木勺再石锅中翻搅肉块，笑着问了声：“虎归长老，油渣味道怎么样？”
虎归沉着脸点头，“好吃。”
张曙光笑得更灿烂了些，“好吃等会儿再盛些，还有不少。”他指了指旁边的木盆。
虎归难得不自在，他还记得自己之前说不吃的话。
啪啪打脸。
真香定律。
虎非一点儿不觉得自己作为族长吃光了碗里的再装满一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自己用木勺将碗里又装满了油渣后，直接席地而坐双腿一盘，边吃边仰着脸看张曙光做肉食，“你们部落好神奇，我从来没闻到过那么多种香味聚在一起还不会难闻的东西。”
她指了指锅中的肉块，“这么做我也没吃过。”
“这是曙光独创吃法，现在我们部落都这么吃肉，特别好吃。”离手里捏着用豚兽长毛做成的刷子，往烤肉的皮上刷蜜水，边刷边吸溜口水，“太香了，怎么能这么香！曙光我能不能吃一块！”
张曙光探头看了眼，用筷子戳了戳肉皮，摇头，“没到火候，继续烤，你刷的均匀些。”
“都熟了！”离咽了下口水，手下动作不停，抱怨道：“馋死我啦！你信不信要是蟒九在这儿，他肯定一口就把肉吞了。”
张曙光嗤了声，拿了一旁切好的土豆块和蘑菇干笋干倒进锅里，翻炒后加盐加水，盖上一块大木板后，扭脸看离，“蟒九才不会像你似得那么馋。”
离哼了声，继续馋兮兮的给烤五花肉上刷蜜水。
张曙光走到另一边的灶台前，看着陶罐锅中炖煮的骨头汤，往里边扔了一把地皮菜，然后转脸问道：“去捡蛋的回来没？”
“回来啦！”犀十一应声，“都在这儿呢，我正洗着。”
张曙光点点头，“洗完了都打在陶罐里，等会儿我给你们做个蛋羹。”
“蛋羹是啥？”盛了第二碗油渣的虎归问道。
张曙光想了想，给他形容了一下，“滑溜溜，嫩嫩的，不用嚼，一吸溜就能咽下去的一种，嗯……用蛋液做的美味食物。”
虎归这次学乖了，听到他说的话后只点头，一脸向往，“我想吃。”
虎非在旁边翻了个白眼给他，仰头对张曙光道：“谢谢你留我们吃东西。”
“我这不是抱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性么。”张曙光给了她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
虎归嚼油渣的频率慢了下来，垂眼看虎非。
虎非抬眼看他，兄妹两个对上视线又同时移开。
张曙光把另外几个陶罐一一打开往里边加料，有麻椒味道的，有酸甜味道的，有香茅草香的，几种陶罐中炖煮的排骨都是不同味道。
陶罐锅冒着热气，喷香的味道在四周散开。
因为蟒九出去狩猎的关系，他们在做的事情没有了遮挡，所以外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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