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一身银袍,腰间玉带还镶嵌着一块拇指大小的红宝石,贵气的仿若骄纵的小侯爷,这身衣裳还是宣月宁亲自给设计的,他极少穿,总是显得他比较稚嫩,可宣月宁就喜欢看他年少之姿意气风发的模样,他便穿了过来。
他自定下婚事,就红不离身,不管穿什么,身上都得戴着红物件,要讨个吉利,平日穿官袍时,还要在腕间戴根红绳。
任谁看了,都能察觉到他掩饰下的欣喜与期盼。
下聘礼的日子,他不欲与萧子昂起冲突,且心情尚好,便颔首道:“彼此彼此。”
郑延辉着人将萧子昂的聘礼收入库房,裴寓衡的东西全交由了宣月宁,而后被女帝派来的人抬到了亭主府。
栖霞亭主被赐婚,他郑家就得退居三舍。
亭主府内,宮燕儿和崔珺瑶一左一右将宣月宁夹在中间,她们二人是为她添妆来的。
宣月宁自打回了洛阳,这还是崔珺瑶头一次见她。
巴掌大的小脸挂满了不舍,她已经定下婚期,是母亲那边的族人,崔棱舍不得她,打算再留她两年,正好她的未婚夫在备战进士科考,明年入洛阳,待他考上进士后,由崔棱运作一番,将人留在洛阳,小两口在他眼皮子底下,谁也欺负不了她。
她甚是依赖宣月宁,抱着她的胳膊撒娇,“没想到我们几人中,月宁是最先嫁人的,我还以为我会是最快的。”
宣月宁捏了捏她的鼻头,“恨嫁了?再过两年就轮到你了。”
她们两人说着话,都默契的绕过了宮燕儿,宮燕儿此生只要陪帝身侧,就不会有嫁人的机会,权利唾手可得,却也失了相夫教子的机会。
看着自顾自下棋的宮燕儿,她暗想她又哪里需要郎君。
宣月宁拿着汗巾替哭成了泪人的崔珺瑶擦拭,“我只是嫁人,又不是远离洛阳,想我了,大可去裴府找我。”
宮燕儿劝慰道:“是极,你是没瞧见裴少卿如何宠她,还没娶到,就事事听她的,婚后必不会圈着她的。”
“我在越州就知道了,”崔珺瑶不服气的说,“看裴少卿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在裴家说一不二的,他们家两个孩子怕他的紧,偏生月宁让他多披件衣裳他就披,让他多吃两口他就吃,那时同他们一桌吃饭,真是羡煞我也。”
被她们一打趣,宣月宁双颊染红。
夜晚,她才打开她们送来的添妆小盒,崔珺瑶送的是一匣子飞票,这小娘子,怕不是将自己这么多年的攒下的体己都给她送来了,小傻子。
再观之宮燕儿送的东西,她差点手一抖没拿住,竟是洛阳城外有钱都买不到的地契,甚至还有一间洛阳的铺子,真是太过贵重。
她们的呵护,让她红了眼眶,只待日后十倍百倍的回送还去,转念一想又有些羞,看来她这爱钱的形象是深入人心了。
在十月二十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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