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早已非昔日皇城旧军，倒识不得她。
她跟着他们走到湖边。
若是平日，以二人武功，断不可能察觉不出有人跟踪，但此时明显都情绪激动，并未注意到她。
“来做什么？”
湖边，小周背向他而立。
声音沙哑得快辨认不出。
无情突然几步上前，从背后把她抱住。
这一次，小周没有推开他。
自上京改朝换代后，她第一次没有对他怒目相向，而是安静的暂靠在他怀中。
“对不起，我没有能力保护。我只能承诺，这个仇，我定会向魏家和李兆廷讨，若非魏无泪突然到来……”
他咬牙说着，没了声音，重重把头搁到她肩上。
“待一切风波过去，我们就成亲。做我的妻子，好不好？”
半晌，他再次出声，声音中一扫平日清冷，透着一丝低哑的恳求。
“无情，我之间，本是敌非友，无需因疚娶我。我是怒助纣为虐不错，但我心里也明白的恨。因为我主子，怀素放下了这段仇恨，但亲眼看着父母惨死，还有怀素如今
所受的苦。若真要清算，确是连家欠了们冯家的，虽非主子下的手，但太后是主子母亲，如今暂迫于怀素，无法做些什么，但除去魏家，心里还想向太后等人报仇，我可说对了？”
“可只要有我活着一天，就不能让向太后动手，因为她是我主子的母亲。说我愚忠也好，说我不分是非也罢，这是我的宿命。为了我，能不向太后寻仇吗？不能的。这样的日子，不会快活，我倒不如如此算了。也许说，我们本便从无有过开始。”
她挣脱他的手，转身笑看向他。
“再说，我如今这犹如鬼怪一般的面貌，还有很快便不再清白的身子，不在意，我还在意呢，知道，我是个
骄傲的人。况且，说是不在意，过了这段求而不得的时间，心里还是会在意的。”
无情眸中蓦地刷黑，他冷笑反问，“以为我说娶只是因为歉疚？若说没有，那是不可能，但纵使歉疚，也只得两分，其他的是什么，心里很清楚！”
他往胸膛处狠狠一戳。
小周看着他，笑着，哭了。
无情倾身而前，狠狠拥吻住她。
二人于无声处，激烈纠.缠。
连欣悄悄回身往回走，行走间，她微微抬头，阳光透过树缝洒下，将她双眸刺得发痛。
她出生皇族，从没想到会看到如连玉和素珍、霍长安和无烟般的爱情。
还有眼前。
昙花一现，灿烂一生。
她回到营帐的时候，素珍尚在昏睡，她坐下来，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肚子，见她额上一圈薄汗，不知是热出来的还是睡梦中也在计量、思虑，担忧、痛苦，她替她把被子拉下一些，又探手把汗擦干净，就似她还是公主，她也还是她的驸马一般。末了，她静坐在旁，等候众人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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