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载奴工。你们现在可以自己做打算:要么留在这里,明天这艘船就会离开;要么,”备官将一把钥匙抛向了奴工,“自己解锁,到岸上去,做一个唐人!”
钥匙串在地上叮当作响,落在了一群表情呆滞、浑身淌汗的人身边。
备官说的是诺曼话,说得并不好,但是已经有诺曼船工将备官的话转述给了周围的兄弟们。
中层舱房里面,乌苏拉水手、商人还有几个士兵欲又止,却又不敢阻拦。
备官将船灯推到了一个乌苏拉人的怀里,随后就离开了乌苏拉船。
岸上,乌苏拉船长正在被两个士兵询问,不久后,船长就被带走了。
备官站在码头上安静地等着。
附近就是唐人简陋的造船场。
许多工匠、民夫也抱着胳膊聚集在周围,看着那艘乌苏拉大船。
海风吹过,唐人悬挂在屋檐的铃铛微微作响。出云唐人制作了标记风向的鱼旗,它们五颜六色,在空中朝着东北方飘动。洛峡之中,一艘唐式帆船正在巡逻。那艘唐帆船水线以上三尺皆为黑色,再之上则为白色和红色,锚口则绘成圆形。唐帆船缓缓经过的时候,岸上敲响了铜钟为之欢呼。
不久后,一个瑟缩的奴工走到了甲板上。
他不安地扭头,看着周围陌生而壮美的景色:纯蓝的海峡泛着微光,灰蒙蒙的大地朝着东方延伸,天空飘扬着陌生的旗帜,人群聚集在岸边等着他—――就仿佛他不是个卑贱而奴工,而是一个漂泊在外终于返乡的亲人。
奴工的身边,乌苏拉人压低了声音,纠缠、威胁着他,希望将他逼回船底。
如果不是岸边的唐人虎视眈眈,乌苏拉人恐怕早就拳打脚踢,教训这不知好歹的奴工了。
又有四五个奴工走上了甲板,但是他们不敢走下船来。
一个胆量最大的奴工终于走到船舷边。
他的腿脚已经畸形,难以伸展,他佝偻而驼背,仿佛永远抬不起头,好像他头顶两尺处就有一层厚厚的木墙。
这个奴工走到了黑发黑眼的唐人面前。
他认出了刚才的那个说话的唐人。
奴工捉住了唐人的手,“我划不动了。”
“留下来?”
“留下来。”
备官攀住了奴工的肩膀,扭头对围绕周围的居民微笑了一下。
忽然之间,整个码头都开始喧嚣、欢呼起来。
众人皆为新的兄弟而欢呼。
这些工匠之中有许多人,就曾经在诺曼、安息或者乌苏拉的舰队之中充当奴工。
唐人的士兵和官员仔细地走访布尔萨的角落,如同淘金一样将他们从流民之中抽检出来,把他们纳入都护府内。
在粮食尚未匮乏的时候,工匠们就已经得到了唐军的专门接济。
工匠都被军队视为瑰宝,等一批批的唐军因为伤残或者升迁离开军队之后,珍爱工匠和水手习气被带到了各地。
在都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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