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会回来么?”羊献容瞥了袁蹇硕一眼,“你应该还没有见到落芳茶楼的点茶婆婆,当然了,如果你看到她也未必能够认得出来,毕竟她用浓妆油彩遮住了面容,也许这么多年身形也是有些变化的……她们就在司马颖王府的对面开酒楼,必然也是笃定没有人能够将她们认出来。”
“可是……为什么?”张良锄小心翼翼地问道,“不都退婚,也拿了金子走人了……”
“因为恨,因为嫉妒。”羊献容看着刘曜,“所以,她们一定会在新妇花轿中动手,因为她们不能容忍任何人嫁给司马颖,她曾经定下的夫君。”
“……为什么是点茶婆婆?”刘曜有一点疑惑,“怎么能确认?”
“别这样问我,容易乱。现在,我来重新说一遍。”羊献容面对这些人东一句西一句的问话也有些累了,整了整裙摆,坐直了身子,讲起了她的想法:“司马颖死了五位新妇,都是在迎亲花轿中死的,尽管有说是急病而亡的,但急病死五个,就太过怪异了。若是有一个人不想司马颖娶妻呢?这么想之后,就很容易理解为何这些人会在花轿中死的原因。再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是谁恨司马颖?破坏他的婚事?这么多年来,因为他顶着克妻的名衔,也没有贵女敢嫁给他。所以,当大皇姐说了花枝曾与司马颖有婚约的事情时,我便立刻想到是她的问题。”
“花枝若是不想司马颖娶亲……她可以不接受退婚的……”羊献康说道,“为何要杀人?”
“因为得不到,就要毁掉。”羊献容轻哼了一声,“若司马颖是负心汉,她可以直接杀了司马颖。但偏偏不是,偏偏是她自己毁了容貌,才被退婚的,这口气咽不下,自然也看不得司马颖娶别的女人。”
“如何发现了花枝的踪迹?她们消失了十多年了。”袁蹇硕也忍不住说了话。
“因为羌活。”羊献容掏出了自己从药铺掌柜那边默写下来的又又的药方,“这味药材很是珍贵,产自陇西,运过来也很费功夫。当年太医苑有过记载,余氏带着花枝离开时,将太医苑所有的羌活全都拿走了。就是因为花枝需要这味药,她们离开应该是一路去了陇西,为了吃这个要更方便一些,也便宜一些。毕竟这一副汤药就要五十两,就算有金山银山,这每日一副,也是吃垮了家底的。”
刘曜此刻也点了头,因为他知道这个价格。“那个又又,怎么能断定是花枝?”
羊献容听闻此话,却笑了起来,“刘大哥可会拆文解字?”
“什么意思?”刘曜摇了摇头,他这个异族已经算是懂得汉文化很多的人了,但这么问起来,他有点不悦。毕竟他也一直很用心地学习汉文化的所有衣食住行,或许比羊献容看的书都要多一些呢。
羊献容看他不高兴了,也不再转圈说话,从一旁的桌案上拿起了毛笔,一笔一划写下了一个“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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