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恭一语中的,刑部翻来覆去调查扬州转运使一案,只能得出太子行事有疏漏、监管不严的结果。
圣上用手按住呈上来的结案公文,目光炯炯地看向几位心腹老臣。
“龚爱卿,”圣上敲了敲桌面,“你怎么看?”
这一纰漏出在太子在吏部做事期间,龚效安身为吏部尚书,于官职上,是直属的上峰。
“臣以为,当以刑部结案文书为准,太子纵有过,也属无心之失。”
圣上面露失望之色。
龚效安坦然一拜。
“臣年已花甲,力不从心,身为尚书亦有失察之过。”
从袖中掏出一封早已写好的致仕奏折,交给吴监官递了上去。
“你说什么?龚尚书辞官?”
城阳从秦王府探望郑氏回到宫中,骤然听到这个消息,大吃一惊。
“那父皇给了东宫什么处罚,可有将他调到别处去?”
小黄门摇头,“罚俸三月,重新配合刑部查过往的案子。”
“只是这样?”
城阳眉头深锁,龚效安上午辞官,圣上只是准奏了他下个月起卸下吏部尚书的官职,重新加封了爵位,另外赠衔太子太傅,荫封妻儿。
龚效安辞去吏部尚书一职,等太子配合刑部了结完前事,再也没有人能在吏部牵制住他,太子太傅虽是虚衔,却也占了太子老师的名号,这样一来,这个案子不仅没能绊太子一脚,甚至让东宫成了赢家。
城阳愤愤不平,父皇这是什么意思,太子做了错事竟还得了天大的好处,他在京城舒舒服服坐堂,秦王哥哥却要出京去做那些又苦又累的差事,凭什么?
她知道自己政治嗅觉并不敏锐,可这样明显的偏心,谁看不出来。城阳不禁打了个寒颤,东宫与秦王明争暗斗这么多年,难道这一次,圣上已经下了决心偏向太子了吗?
第二日散朝,城阳把谢彦堵在了清正殿大门外。
路过的官员纷纷侧目,交头接耳。
谢彦感到深深的厌烦。
他不知道这个赵华玉脑袋里整日在想什么,什么都要掺和一脚。
谢彦不想跟她废话,转身要走。
几个小黄门拦在一边,“谢大人,公主有话要问您。”
城阳坐在轿辇上,不耐烦的叫人落轿,扫了眼从清正殿散朝的人群。
有许多熟悉的面孔,或是太子党,或是秦王党,亦或是中立派,头发花白的大学士由御前监官亲自搀扶而出,各色官袍,从清正殿前的甬道上路过。
却没有一个人像谢彦这样,让人捉摸不透。
“谢彦,你当初从我哥哥麾下立功才有今日,我哥哥心胸宽广,不介意你自立一党,可你不能忘恩负义,落井下石!”
“你究竟在做什么,到底是弹劾太子还是在帮他,”城阳愤怒的看着他,“你别以为娶了赵濯月,将来太子登基就有你们的好处,他那样的人,根本不在乎谁是他姐姐!”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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