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凌浅轻轻挣脱怀抱。
他可是印象深刻那些鲛人如何爱看人情情爱爱的戏码,总还有些怕人瞧见的羞赧。
况且这腹中一胎都未出生,哪有这样的爹,都开始计划起下一胎了。
“小浅面色为难,似有些愁容啊,”宗洲勾勾他的手指,“是不是还在担心檀乐。”
凌浅闻言,轻叹了口气,“我是气他,可我并不想伤他性命,我去那岩壁里,也没见着人,只寻到了‘云和如意’,你说鲛人祭司说他趁乱跑了,是不是真的?”
“你还是心软啊。”宗洲安抚地拍拍他的背。
“他是我弟弟,也是太一门的弟子,非是叛门的死罪,还是该带回太一门由师尊定夺。”
凌浅回身看着远处仙山,紧紧回握住宗洲的手,“说这人可恨,可是他为的是自己的生父,我到底算不得他的至亲。”
宗洲的手心很暖,话也温柔:“你可比他至亲待他还好。”
凌浅这人记好不记仇,“他也没想害我性命,他若不带我来此寻得红玉珊瑚,恐怕我到体力枯竭时,才会不得已与你来此寻找黑龙。”
宗洲牵着他的手,指着那龙形地裂,道:“这孽畜有心引我们前来,就算没有檀乐,也会闹出动静引你注意,你不责怪檀乐倒是无妨,可也完全不用觉得欠了他什么。”
凌浅正在品味这番话。
忽然就觉出源源不断的凶煞之气自海底浮起,这感觉熟悉得很。
二人迅速转身。
就见一尾鱼形搅开沉沙,未见其容貌,已传来一声冷讽——
“师兄可喜欢听魔头蛊惑,恐怕过不了多久,善心都要磨灭了。”
凌浅蹙紧眉头,终于瞧清了那黑色龙尾的是檀乐。
他轻声一句:“你在说什么?”
檀乐立刻揶揄道:“我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师兄从前与师尊如影随形,学了一身虚伪待人的功夫,今时从了魔尊,又成了无情无义,背弃同门的恶人。”
宗洲一道攻击术法已然出手,凌浅抓住这人的手腕,将这致命伤推到了旁处。
轰的一声。
海水登时浑浊不堪。
穿过昏黄,凌浅依然能看见檀乐满眼悲伤。
“师尊以为无情道也该知道怜悯之心,捡了我,就当作是培育你善心的猫狗。”檀乐趴在砂石中,垂头姿态,像极了自己那头在宗洲攻击下难以抵抗的父龙。
“无人待我像人,只有你好像真心养我,可你有了爱的人,就当我是可以随意抛弃的猫狗。”
凌浅难以置信,他记忆里初见檀乐,这孩子衣衫褴褛,委屈可怜,他当时看檀乐的目光,师尊就说是终于又有了怜悯。
这修无情道后重获怜悯之心的感情,远胜过他待门中任何晚辈。
“我从未视你是什么猫狗,难道我待你真的不好吗?”凌浅目光动容。
檀乐所在之处现出一块门形青石板,倏然明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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