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得太快。
宠了二十多年的妃子是个冒牌货,当成储君培养的儿子经不得一点考验,官家心里憋着气,夜里突然吐了一大口血,之后出气就比进气多了。
御医紧急抢救,还是没救过来。
阖眼之前,他颤颤巍巍地将立太子的诏书交到了梁桢手里。
皇帝驾崩,汴京戒严。
皇亲国戚,文武百官皆入宫哭丧。
贤妃和二皇子早在几个时辰之前就被官家亲口贬为了庶人,连到灵前哭一哭的资格都没有。
至于二皇子的家眷,以及参与谋反的永安伯府、海州曾家,包括受到顾茵牵连的顾家,要么抄没家产,要么流放沙门岛,要么打入死牢,总之没一个落着好。
至于魏欣和顾茵,作为二皇子的妻妾只能陪着二皇子老死在幽禁之地了。
出京之前,顾茵曾千方百计联系上秦耀,想求他说情,让自己带着孩子留在汴京。
她的母亲是秦耀的亲姨母,两个人曾有过婚约。自从顾茵攀上二皇子就和秦家彻底断了联系,从前叫一句表哥都嫌多,这时候却厚着脸皮写了整页纸。
秦耀没露面,倒是宋丹青念着亲戚一场给她送了些银钱,又把家里的小衣裳小被子装了一大箱送给她,也算仁至义尽。
顾茵离京那日,秦莞和宋丹青去送了一程。
当年猎场上那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如今身形臃肿,面色腊黄,再也没有从前的好颜色。
反观宋丹青,在侯府主持中馈,得下人敬重,得姑嫂喜爱,膝下又得了长子,倒是越来越滋润了。
两相对比,不知顾茵是否悔不当初?
一切安定之后,京中寺庙敲起悠长的丧钟。
一时间,举国哀悼。
官家在位二十余年,虽不是开拓进取的有智帝王,却也是位仁爱百姓的守成之君。他从不横征暴敛,更不曾大兴土木。就连天灾都少有,百姓也算过了几年安生日子。
百姓们真真切切地哭了一场。
梁桢手捧诏书,跪请新帝登基。
大皇子再三推辞,群臣再三恳求,终于,大昭国的新帝坐上了龙椅。
官家许是气糊涂了,驾崩前对秦莞说了一句话:“贤妃害了你母亲,她便交由你处置。”
秦莞得了帝命,原本是想亲手给贤妃灌下一杯毒酒,然而看着她那张和丹大娘子一模一样的脸,终究没下得去手。
梁桢就没这么客气了。
他扔给贤妃两条白绫,以二皇子的命要挟,叫她自己吊死。贤妃照做了。
之所以是两条白绫,一条是为他的生母,一条是为他的岳母。
后来秦莞问梁桢:“你为何要答应她保下二皇子?”
梁桢笑笑,说:“用不着我保他。新帝初登大保,不想背上残害手足的骂名,我只是顺水推了把船而已。”
秦莞忍俊不禁,“贤妃若知道,八成要气死。”
而这时,贤妃早就死透了。
梁桢为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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