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还原本就不喜欢太阳,烈日灼心,再加上这一大清早就折腾了这么多的事情出来,他精神不好,整个人都是怏怏的。
阿京被打发到厨房去受罚,姜年又找了其他人来伺候他。
可那些人总是不得力,连碗参汤都端不好。
或许是因为那些人都怕他吧,没有一个人敢看着他的眼睛说话。
这一碗药端到他近前来,颤颤巍巍的,还没有喝上一口便撒了满地,来来回回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一直到了下午余还都不曾喝上药。
姜年总是说阿京毛手毛脚的常惹祸,可她的人都将药碗砸碎了也不见她有半分惩罚。
说来也是可笑。
姜年的人即使摔了他的药,余还也不会责罚。
只要不是害他性命的人,他总愿意多宽容几分。
他自以为治理严格的宅子,竟然会有如此不公平的事,偏偏他无计可施,什么都做不了。
他这个人在外面的名声不好,是因为他杀过几次人。
可那些人都是削尖了脑袋来要他的命,他若再不出手,死的就是他自己了。
余还知道自己的命有多金贵,他能活到今日实属不易,总不想被些平白无故的人浪费了。
他的命还要留着,至少要留到大仇得报的那一天。
余还心里不舒坦,午饭也没有多吃,过了两点钟,各个堂口的人便陆陆续续过来了。
宅子里渐渐沸腾着,人也热络了不少。
这些人都有姜年应酬着,他只需躲在这暗处,端着些让人不得不害怕的当家人架子即可。
余还总是提心吊胆,害怕阿京到厨房去会受了欺负。
这心里堵得厉害,到了下午该去复健的时间,索性不去了。
当然,也没有人像阿京那么了解他的复健流程,也不会有人耐着性子帮他按摩得舒舒服服,也就这么耽搁了一天。
他半靠在罗汉床上翻着这个月码头的进项,还有香坊的账本,膝盖上依旧盖着薄毯,三十五度的天气,他这身上依旧冷飕飕的,手指尖儿都是冰凉。
他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和急匆匆的脚步声。
他眯着眼睛抬头去看,又见到了姜年生气的脸。
这个女人今天真的是太容易生气了,想必是要到更年期的年纪,身体和心里都开始出现了荷尔蒙异常的烦躁吧。
“那个王八蛋,我就知道把他放出去一定不会有好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姜年进门就骂,坐在罗汉床的边沿自己和自己生着闷气。
余还没有多看她,只将视线落在跟着她一起进门的谢存身上。
“你来说,出了什么事?”
“是这样的先生,姜澜跑了!他把用于和咱们这边联络的电话卡寄了回来,带着手底下的几十个弟兄出逃了。”
“呵……”余还笑了,放下手中的账本侧头去看身边的姜年。
“你就为着这个事情生气?”
“那个小兔崽子,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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