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坐等那厮……”
陶家主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心里都觉得他要成事,那你还敢去惹他?!——我还以为你真看出来了……”
有前面的仆从小跑过来:“家主,郭常侍来了!”
此时陶家主哪还顾得了教训儿子,立时起身迎了出去。
待得进门,郭常侍面色愀然:“如今时局艰难,幸得陶公高义,还愿为我大虞赴汤蹈火啊!”
陶家主同样涕泪沾巾:“老臣无用,也只能为吾皇做到这种地步了。陛下可有何要事要吩咐我等?”
郭常侍扶住他的衣袖,似是不堪宣之于口,只得掩面而泣:“张氏狼子野心,嚣张日甚,就连大司空独子都胆敢潜入宫闱,意图不轨,可怜王荣华不堪折辱,一时失手……无奈将那贼子杀了!”
陶六郎:“啊?!”
消息传开,世家巨震。
张氏的继承人死得这样难堪,转眼间却已被传得天下皆知。
“陛下,这就是您说的尘埃落定吗?”王攸宜即使已经决心与他同生共死,也难免担心起来,虽然她一向觉得以陈一的城府心机,必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还好吧?但还须得辛苦爱妃做戏一番。”陈一索性扔了棋子,拧了拧眉,“噫,不过是搅得几家浑水,剩下的,只六七分把握。”
赵郡王,河内谢,邺下李,俪阳张,渭水源,义兴周,河下陶。
王氏重名声,谢氏自先帝朝就渐渐韬光养晦,周氏对内就已作孽太多,李源看重兵权;
陶家,则是生意人。
陈一愁眉不展:“到时候大司空举兵篡位,孤也只能令诸位卿家动用自家私兵,前来勤王了——唉,我也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
他摊手做无奈状:“呵,但谁让孤年纪虽小,地位却高啊!”
“是是是!不仅如此,陛下年纪虽轻,但志气却高呢!”王攸宜被他先前那句说得心乱,信口胡诌道。
陈一笑看她:“噫——贵妃娘娘,你羞也不羞~”
贵妃娘娘当然不羞,她只关心:“如何只得六七分呢?难道陛下是想赌一把?”
陈一唔了一声:“剩下的……谁赢,他们帮谁。”
他像终于打死一直闹心的蚊蝇般意气风发,“到时候,孤再慢慢收拾。”
张擎宗死得蹊跷,但再是知道内有玄机,张家那位也得疯。
王攸宜道:“大司空不会甘心把自己一手打下的基业送人,而王氏,即使真能狠下心来把自家女儿杀了献上赔罪,但现在顾忌名声,也肯定做不出来了。”
对王攸宜而言,王五娘不过是个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她甚至连她的脸都没看清,就已经被随后赶来的陛下牵扯走了全部的注意力。她究竟死与不死,自然比不得自家男人重要。
陈一点了一下她的鼻子:“正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王五娘是因为那张擎宗无礼在前,才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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