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皇祖母,误会了
后世人常说:陶瓷不分家,先有陶而后有瓷。
刘荣最终选定瓷器,来作为自己给少府开的新财路,和刘荣最先想到‘纸’的原因一样。
——这个时代,已经有了原始的‘纸’,只不过是粗糙的牛皮纸,用于防潮包装。
在此基础上改进工艺,做出可供书写的宣纸,无论是从时代背景还是工艺条件上,都会比从无到有手搓发明要简单许多,也更容易让世人接受。
瓷器也一样。
虽然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奢侈品、装饰品范畴的瓷器,但也有了制作工艺相近的表亲:陶器。
——这个时代的陶器工艺,比刘荣预料中的要高。
顶天了去,也就是扶持一家商户坐大,在给予庇护之余,坐收孝敬之类。
开什么玩笑!
皇子,尤其还是皇长子,操持商贾末业?
别说是窦太后了,便是随便哪个公卿二千石以这个罪名弹劾刘荣,那即便什么都没做,刘荣都得去太庙面壁思过!
在这个极度鄙视、蔑视商贾的时代,莫说是皇子,便是功侯贵戚们,都不敢光明正大操持商贾之业。
“——当年,太宗皇帝想要造一座凉亭,听说造价需百金,当即就不修了。”
在上次,母亲栗姬拒绝了馆陶公主刘嫖的姻亲,以及梁王刘武‘皇太弟’的传闻之后,刘荣便再也没去过长乐宫。
虽然不常见,且大都是轻微程度的局部上釉,但还是那句话:有和没有,是两码事。
以少府的庞大产业,以及内帑‘无所不有’的庞大库存,刘荣相信瓷土,不会成为瓷器的制作难题。
颜色,便以极具汉家特色的黑、红,以及瓷器不可或缺的白色为主。
但好巧不巧,在刘荣来到长乐宫内时,竟发现祖母窦太后的长信殿,已经有人‘捷足先登’。
“如此俭朴的家风,养出来的皇长子却去了少府,要做什么奢靡之物……”
“皇祖母,误会了。”
刚踏过高槛,都还没来得及走到殿中央,窦太后隐含愠怒的声线便传入耳中。
“往日却是不知:堂堂皇长子,竟还懂些匠、贾之术?”
刘荣本以为,这只会是一场简单的会面。
“参见父皇。”
——刘荣去长乐,汇报自己要做瓷器,窦太后简单问候一番、勉励几句,也就差不多了。
又一声招呼,也终是让窦太后面上怒色稍艾,语调中的清冷,却是怎么也无法减弱分毫。
“却是与商贾贱户,扯不上半点干联……”
从有到精,则只是改进……
“只是凭着些奇淫巧技,做几件奢靡之物罢了。”
“说是皇长子去了少府,要为少府内帑开一财路?”
“便是我这瞎眼老妪,也是至今都还在宫中养蚕织布,不敢着华服锦衣,并规训后宫女眷裙不拖地,勿施粉黛。”
能在陶器上纂刻图案,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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