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猎取消,那些糟心事便没有发生,可豫王哪里是个安分守己的人。
他上一世敢在猎宫破釜沉舟,为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殊死一搏。如今就不可能无所作为,他只会像只暗夜捕猎的野兽,只待一有机会,就伸出利爪,将猎物一刀毙命。
前几年盛京漫天传着流言蜚语,说皇帝不喜太子,只是因为藏拙,其他皇子不过是枚棋子而已。
每一朝每一代,太子作为储君,处境却是比皇帝还要艰难。宫廷里明枪暗箭,朝堂的波澜云诡,帝王的君心难测,每一天如坐针毡。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1】。
前朝今朝,哪个太子不是经过厮杀算计才能坐稳那个位置。
如今顾瑾衍因明面上不受皇帝喜爱,故无人将他放在眼里,如今皇帝的行事作风几乎是要将流言坐实,众人嗟叹,看走了眼。
依照豫王的性子,只怕是比上一世还要恨。
恨作他人棋子,恨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不过一场空。
姜写意这几天听说皇帝病得厉害,连床都下不了,偶尔清醒,看来是撑不过今年冬天,那豫王肯定会在春节前动手。
若是她告诉顾瑾衍,顾瑾衍会信吗?她没有确切的证据呢?只怕是不会相信她。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就算顾瑾衍信了,陛下会信吗?若是这一世的豫王真的转了性,什么都不做,做他那闲散王爷,那贸然指控的她要怎么办?
上一世。
姜写意也是半夜心绪难安,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披了大氅去到猎宫外面的溪边散步,吉祥与两个小丫环随着一道去了。
夜凉如水,潺潺而流的小溪卷带着两边的草叶,虽到了春天,也只是初春,早晚的凉意依旧如寒冰渗人。
吉祥见晚风越刮越猛,催促着她回去,姜写意拢了拢衣襟,转身回去,却在半路上看见远处火光连天。
缓行的脚步顿在原地,姜写意仰着头,努力地想看清发生了什么。
是火灾吗?可没有听到灭火的动静。甚至可以说有些安静,安静得异常。
姜写意迈着犹豫的步子,缓慢朝猎宫方向走去,本想路上遇见一二人,问个缘由,半路上却没碰见一个人。
直到——
“唰唰”地涌出一支七八人穿着甲胄的队伍,身上的铠甲随着动作哗哗作响,手中拿着□□指着姜写意她们,将她们团团围住。
有个胆小的侍女见状,吓得瑟瑟发抖,抓着身旁侍女的胳膊,在那缩着脖子,低声呜咽。
吉祥往前迈了一步,站在前头,喝道:“大胆!你们是什么人敢对太子妃不敬。”
几位兵士并没有收回武器,领头一人满不在乎地说道:“今夜猎宫有变动,上面下令,闲散人等皆不许游散在外。”
那人语调兀地拉长:“包括太子妃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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