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怀着孕。
当时还在肚子里的孩子现在抱在了手里。
甚至还有记者扛着摄影机在采访,接受采访的人是赵芳:“…………沈随是个好孩子,他们家很苦,爸爸瘫痪,家里没有人赚钱,我们邻里之间也是经常帮助。”
裴絮想到了之前她在菜市场时指着人家怀孕的妈妈说是扫把星,说她克死了儿子。现在倒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裴絮在车里不屑地嗤了一声,按了一下喇叭,提醒赵芳让开。
记者还来到了学校里采访,周摇也看着临时挂出来的横幅。
横幅上字不多。
——“向我校优秀学子沈随同志致以崇高敬意”。
周摇也想到这个名字自己当时在游泳馆的纪录保持名单上见过。陈嘉措中午找她吃饭时给她解释:“沈随哥比我们大了五岁,但是人特别好,去年冬天的时候见义勇为救人的时候牺牲了。他妹妹和我们差不多大,九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抱走了,沈叔叔在外面打工但是出了事故,人瘫痪了。家里就阿姨一个人,今年年初阿姨怀孕又生了一个儿子。”
“还好南简姐姐今天不在,否则又要伤心了。”林桥端着餐盘在陈嘉措旁边坐了下来,突然搭了句话。
她和陈嘉措一起吃饭,四周都不会有人坐过来。周摇也看着坐下来的林桥不知道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她也不认识他们话里的什么南简和沈随,周摇也胃口不大好,吃了几口饭就走了。
回教室的路上碰见冯棠,这几次在学校里碰见他,他嘴巴放不干净,还是一口一个病原体。
黑板上的倒计时数字,即将坚持不住。
躁意在滨城弥漫,周摇也回家路上给陈嘉措讲了篇英语的阅读理解,放学回家。裴絮看见陈嘉措,朝他笑了笑,这种时候还愿意和自己女儿一起上下学,裴絮很谢谢他。
两个人在屋外分开,周摇也看裴絮出现在屋外还是有些狐疑。裴絮是做饭的时候听见饭兜在叫,一出来就看见有人用石头砸它。
但是走到外面也没有看见有人,她也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什么飞鸟麻雀之类弄得看错了。
裴絮没有告诉周摇也,周摇也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念书。
天在转暖,今年的蝉鸣声很早就响了起来。
樟树斑驳之影投在地上,热浪已经在码头汇聚,码头的苦力打起了赤膊。高三埋头在学海之中,不关心太阳的升起不关心太阳的落下。
滨城的早晨灼烫又潮湿,码头的船只整装待发,黑色的礁石就像是龙骨一样。
高考前的最后一个周末,裴絮照旧要开车四十多分钟去洵川的超市买东西。周摇也想去准备一些文具,所以跟着一起去了。
在洵川饭兜的犬种是禁养的,他们不好带着饭兜一起去,就把饭兜从家里放出来,关在院子里,周摇也把它的最喜欢的足球玩具拿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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