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低头:“……我真的什么也没看到。”
陆姑姑深知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在皇帝身边时她或许还有与姚景安对掐互怼毫不退让的底气,可此刻这个前无大腿后不见人撑腰、对方抬抬手指能让她自由飞翔的地方,她再无奈再不忿,也只能认怂。
当然认怂的态度也十分诚恳:“公公若是不信,问问你那些狗……宝宝一样可爱的跟班就知道,我真是在里头睡了一晚上,啥也没听见没看见。公公想让我说啥我就说啥,不想让我说的我一个字也不会透露出去!我这个人最贪生怕死胆小如鼠,若是公公发现消息从我嘴里漏出去了,要杀要剐我都认了绝不反悔!”
她改口改得快,姚景安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倒没说别的,只道,“陆姑姑说话,我自然是信的。既然姑姑没瞧见便罢了,就算瞧见了也不打紧。能让姑姑多瞧两眼,我亦觉着荣幸万分呢。”
“……”
后五个字分明故意换了调,那缱绻语气简直像凑在她耳根边上吐着热气说的。他明明没贴近,陆青茴却不自觉一激灵浑身打了个寒战。摸着耳朵险些要还手,却在出口之际将将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太阳打西边出来娘娘腔长小叽叽了?他今日是吃错药还是遭人打了?怎得突然之间这么好说话?好到她都觉得不适应了。
她一时间都有些没回过神,纯凭身体反射下意识干笑两声,说着“公公大人有大量奴婢自愧不如,既然这样那便后会有期”,夹着尾巴就要溜走。
她其实本是走成了的。
姚景安真没派人拦她。
他一副天仙下凡的模样,白衣飘飘唇边含笑地望着她走,雪肤乌发唇红齿白,那眼波揉碎了月光比什么都好看。从容恣意,只差没在脑门写上“你尽管走,我绝不留”。
是陆青茴自个儿没稳住。
都走出老远了,却忍不住。不知打哪来的小心思宛若小虫钻得她心尖尖发痒,忍不住悄咪咪地偷偷一回头——
正好又看见那人背过身去,将衣襟解得更开。衣袖翩翩墨发飘舞,好一副“月下临湖嘘嘘图”。
然后她就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屁股一疼坠在地上,仰面看见一张眉眼含笑好生风流的脸,笑意盎然道:“真是巧啊,又与姑姑见面了。”
世界变幻太快没有反应过来的陆青茴:“……”
果然娘娘腔还是这个娘娘腔,狗腿子还是那帮狗腿子。
君子坦蛋蛋,小人藏唧唧……古人诚不欺我。
一夜醒来如同打仗腰酸背痛,原来又把那日的事梦了一遍。陆青茴木着脸坐在床上,眼睛底下是小黄书印出来的两条道道。她沉默良久,终是憔悴。
那一夜后,她这个曾经对死太监爱怼怼爱掐掐、自立自强毫不犹豫的人,竟变成了如今这个见他就跑不跑就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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