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客轻蔑地看了看地上昏着的说书先生,一伸手拉住其后领,就要提起来。
“住手!”有人阻拦道,众人朝声音来源处一看,原来是刚才那位秀才。
这人说话文绉绉的,想不到这个时候敢站出来说话。
刘秀才站起身,拱了拱手,正色道:“请仁兄高台贵手,不知这位老先生有何得罪之处,要受如此折辱?”
刀客上下打量了秀才一番,回应道:“此人是个骗子,骗了你们的钱,我收拾了他!”说着,又要把说书先生拎起来。
“慢着!”刘秀才又阻拦道:“说书行当乃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口吐虚妄之言亦有,可这即是听书之乐,只要他能说出来,我们愿意听,愿意付账,便不算骗。”
“他口口声声说着‘真话、实话’,还不算骗?你们不是因着听了他这样说,才付的账?”刀客问道。
众茶客见这刀客对其他人并无敌意,已然放松了一半,听他谴责说书先生的言辞,不觉也回想刚才不情不愿付钱的心思,甚至有几个茶客露出了愤然之色,巴不得这刀客“惩罚”那说书先生。
“非也非也。”刘秀才摇头:“他赚得就是这份钱,刘某闲来无事,常逛于各家茶馆,说书之人十之有□□都会用‘真话、实话’吸引茶客,如果不信,倒不必掏这份钱,既然信了,就不必不平。”
秀才的话也是说给众茶客听的,人家说书先生刚才也说了,如果你不愿意听,大可以转身就走,没人逼着你付账,也没人逼着你听书,你既然付了钱,人家怎么说,说的是什么,都是你自己愿意听的,况且京城茶馆的讲书人,十有八九都是这样,有什么可奇怪的?
那倒是,就南宫樱而言,听书中听见什么“如假包换”“如有一句虚言如何如何”的情况多了去了。听他这么说,茶客们倒也服气。
刘秀才又道:“如果这位仁兄心中不平,大可以将银钱讨回来,何必大动干戈。就算说书先生说了假话,他这把年纪,同我们家里的长辈有何分别?他站在这里以此讨生活也是不容易,就请仁兄大量,放了这先生吧。”说着,指了指趴在地上,佝偻身子的说书人。
众茶客听其一说,都不觉移开了视线,南宫樱看了看他们的眼神,又看了看那说书人,秀才终归是秀才,管这说书先生刚才如何让人厌恶,他终归只是个年纪大的老人,出来讨生活而已,只是不知道这话能否劝动这刀客。
“年纪大就可以骗人?”刀客倒有些奇怪,把脸转向茶客席位,问道:“难道在你们这里,只要岁数大,就可以当骗子,还没人管了?”
茶客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骗人与否,那是他的事,我们做小辈的,只要做到我们该做的便可。”刘秀才答道,顿了顿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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