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玄并不知道,就他与严光豪饮之时,程青雀正躺在她的“新居”里,反复算着一笔简单却又扯不平的账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等到狐狸献舞完毕,述职离堂,所有繁文缛节了结,至多也只有一两个时辰。献舞完毕后,因为没有按照诏命带兄弟一起回来“领赏”,涂逸之就将面对天帝的诘责
一个时辰……一个月……
两个时辰......两个月
现在已经过了三天。
修书一封,呈送长安,到达帝都至少需要三个月。
找到天眼,打开封印,需要几个月?
如果计划成功,狐狸全须全尾地回来,又需要几个月?
他若回来,会不会厌恶她自说自话在这里等他?
或者到那时候,她已经死得透透的。
鬼才知道
孔城——天眼——不周山……
程夫子叹了气。
单凭这一点线索,实在是难觅真相。何况她还被困在这么个鬼地方。也不知左玄那里情况如何。
身边的学生已经睡熟,夫子却还难以成眠。
头顶上精美的帷帐也不能遮掩“新居“本身的诡异。
这里原本是孔城府库,墙体和地面都由巨石铸就,窗也是铜制的,可说是将军府中最安全的所在。便是铜皮铁骨也不可能再挖地穴逃脱了。
据说,自从清河郡主以贺兰若的身份“重生“之后,便一直居住在此。大概对于能奔达来说,外甥女是他唯一的血亲,也是他最要紧的宝贝吧。
那晚风波后,女夫子被安排住进这阁子。远离她的天师伙伴,也再没见到过能奔达。
当时商量出的策略——“稳住城主,徐图出路”,如今完全成了一句空话。因为人家根本就不“出阵”接招。能奔达避而不见,不杀不审不放。独留一个清河郡主与她周旋,旁敲侧击“反复盘问“三郎身在何处?“
贺兰若可真是厉害,一直问到程青雀脑袋也要炸了。她哀叹自己瞎了眼,从前在长安教了她多年,竟不知道这小丫头还有做斥候的天赋。
可叹形势比人强,母夜叉再凶悍,也只得克制脾气,以退为进,乖乖接受盘问。日间,她重操故业,教学汉诗,打时间,倒也平安无事。
可是一旦夜深人静之时,幺蛾子就来了。
青雀常会听见一种奇怪的声音断断续续从房间的某个角落传出。
起先她还以为是蟋蟀混进来。
待她问起清河,贺兰若却笑了:“怪声?我久居于此,从未听见过。何况方到暮春,哪里会有秋虫呢?“
青雀懵了,竟然只有她一人听见么?难道是她了疯?
再仔细分辨,果然也不是虫鸣,似呼吸,如呻)吟,又像是哭泣……
万籁俱寂的深夜,这声音听得她头皮麻。
难道难道这阁子是活的?还会呼吸慨叹。她与清河就住在阁子的肚子里,被死死看牢了。
辗转难眠间,程青雀只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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