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乡党们平日也不可胡言乱语,以免留下了把柄。”
因言获罪的事情不多,但祸从口出的事情也不少,刚才说得最欢的那几个人已经闭上了嘴。
“天色已晚,赶紧散了吧,家中的老小还等着你们回去用膳呢。”许广汉端着架子说道。
“诺。”众人答完之后,纷纷向许广汉行礼,三五成群就各自离开了。
到了最后,就只剩下那个瘦高的年轻人还在站在原地,笑嘻嘻的,没有要走的意思。
许广汉来到他的面前,颇为不悦地说道:“你刚才说的话太放肆了,被人听去不好,会被有心之人利用的!”
“伯父教训得是,愚侄知道了。”
原来,这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刘病已。
“我与你说过的,你的身份与众不同,更应该谨言慎行。”许广汉有些不满地说道。
“愚侄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并未想那么多……”
“以前可以不想,以后就要想了,万万不可像那诏书上的人一样,到头来连个善终也不得。”
“愚侄明白了。”刘病已终于收起了戏谑的表情,郑重其事地说道。
“县官来年要重用你,你不可负了圣恩,否则就是忘恩负义之人。”
“愚侄晓得的,县官对我恩重如山,我定当以死相报!”
“罢了罢了,什么死不死的,莫要说这些晦气的话,郭侠还等着你把宣酒打回去,快快去打酒,要不是我来寻你,你定要误了时辰。”
刘病已恍然大悟地一拍脑门,连忙朝着咸亨酒肆的方向跑去。
许广汉看着刘病已远去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
而后他又看了一眼贴在告亭里的那两张诏令,一丝忧色升了起来。
县官雄才大略,长安城恐怕一时太平不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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