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最近喜欢上了看舞剑,崔寄梦其实也喜欢,可上次她方看得入迷,谢泠舟来了,淡声道“为夫不才,亦练过剑术,夫人若是想看,可等到回府之后。”
他会剑术,崔寄梦是知道的。
可她更知道,谢泠舟口中的剑,并没有他说的这般简单。
那晚他们回了佛堂,她险些被那把巨剑劈成两半,从此再也不敢提剑。
可今日不同,殿下想看,她岂能扫了殿下的兴百善孝为先,郎君不在京中,她合该替他孝顺殿下。
长公主看向随侍崔寄梦的兰香,明眸一转,笑道“可惜今日未带乐师,若能佐以一曲,总是少了些滋味。”
崔寄梦想着横竖表兄不在,便道“殿下若不介意,我来为殿下奏一曲。”
浑厚的琴音如同有了形状,从船上荡漾开来,正好有清风徐来,那青年手中长剑如游龙出洞,随着琴声越来越急,长剑在空中划过,只剩一道模糊的虚影。江上涟漪阵阵,仿佛是因琴音和剑气而起。
一曲毕,长剑亦如游龙般收了回来,那剑客拱手道“贵人琴艺了得,能为贵人舞剑,乃在下之幸。”
崔寄梦素来以礼待人,朝他颔首回应,但并不多说。
游过湖赏完景,长公主乏了,她们一道乘马车往回走,在半道上分开,崔寄梦回了府里,因今日在茶庄时遇到些不懂的地方,平日谢泠舟在时她偶尔会偷懒直接问他,多数时候她会自己藏书阁找。
心有疑惑,就得立即解惑,一下马车,崔寄梦便直奔藏书阁,寻到相关典籍,因放得太高,便搬来旁边的圆凳,踩上去取。
还差一点点
崔寄梦稍稍踮起脚尖,将将够着那本册子,腰间门忽然被抓住了,平时谢泠舟就时常捉弄她,可如今谢泠舟不在府里,她压根不会把此事和他扯上联系。
她惊恐地叫了出声,一回头却望入一双熟悉却深邃的眼眸。
“郎郎君”
她语气里的惊讶和疑惑落入谢泠舟耳中,被无限放大。
因崔寄梦踩着圆凳,比他高了大半个头,他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目光虽带着笑意,却让崔寄梦顿感不妙,又是在藏书阁,两年前快消散的记忆忽然从脑海中冒出来。
那时她和二表兄尚未解除婚约,二表兄陪她来藏书阁取书,不知怎的了,忽然从身后抱住她,后来还将她推倒在桌子上。
当时她上半身卧倒在窗前书案上,以一个暧昧的姿态和二表兄僵持,正好被谢泠舟瞧见,他漠然从楼梯拐角现身,在楼梯上停了下来,静静看她。
即便两年多过去,一想到两年前,崔寄梦还是忍不住涌上一股羞耻感。
当时她和二表兄有婚约,却和大表兄在梦里数度交欢,还被大表兄当场撞见她和二表兄亲昵。
她低垂的眸子落在谢泠舟眼里就是心虚,他已从兰香那里得知今日妻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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