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切问道“表妹怎了可是被兄长吓到了”
她摇头笑笑,“没有,是我失礼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穿过杏林,谢泠屿试探着问,“表妹先前见过大哥哥”
崔寄梦拂开拦在身前的一枝杏花,“未曾,只觉得似曾相识。”
谢泠屿正忐忑,又听到她说“大表兄与我认识的一位兄长有些像。”
“怎样的人物能和大哥哥相提并论”谢泠屿几乎脱口而出,又觉得无礼,摸着鼻梁讪道“我是说,表妹这位兄长定是个百里挑一的人。”
崔寄梦眸中含笑,“只是气度有几分相似,无法与大表兄比肩。”
这话看似贬低,实则是对亲近之人的维护,谢泠屿暗道不妙,忍不住追问表妹很喜欢那位公子
崔寄梦笑了笑,眼中充满怀念,“他是我最信赖的人,我们就像兄妹那样。”
谢泠屿松了口气,二人边闲聊边走着,很快到了皎梨院附近。
崔寄梦走后,谢泠屿转悠到了佛堂附近,这周围林木环绕,绿意盎然,不远处有片湖,正是崔寄梦落水那处。
谢泠屿想起此事,径直往佛堂去。
路过堂前菩提树下时,他抬头看了看,幼时记忆历历在目。
因兄长是长房长子,自幼聪颖过人,家中对他寄予厚望,自然也更严厉。
五岁起,他就被要求每日晨起扎一个时辰马步,再抄一个时辰佛经。
而谢泠屿看热闹不嫌事大,每日清晨兄长在菩提树下扎马时,谢泠屿倒挂树上,摘了菩提子往下投。
兄长抄写经文修身养性时,谢泠屿则在边上声情并茂念起风月本子。
他念得面红耳赤,谢泠舟却恍若未闻,依旧波澜不惊。
真像个和尚。
后来兄长十二岁时,从大房搬出,住到离此稍近的沉水院,两年半前祖父去世后,直接常住佛堂。
白日他在朝堂上尔虞我诈,夜里就回到佛堂,当个清心寡欲的贵公子和尚。
谢泠屿甚至无法想象将来兄长新婚之夜,冷着脸与妻子圆房的模样。
他笑着跨入佛堂,正堂有一樽高达一丈的大佛,庄严肃穆,往里走是一处书房,兄长正端坐案前,提笔写着什么。
察觉到他来了,谢泠舟眼皮子也不抬,抄经的手依旧平稳。
谢泠屿想起方才他看表妹如同看一块石头的眼神,又庆幸又好笑,“兄长不会真的要当和尚吧”
谢泠舟未理会他。
谢泠屿自讨没趣,这位兄长只比他大三岁,但却稳妥持重,叫家中弟妹心生敬畏,他敛起不正经,清了清嗓子。
“先前,多谢兄长替我救了表妹。”
谢泠舟执笔的手微顿,沉默须臾后反问“救崔表妹的人,不是二弟”
“对对,是我”谢泠屿一拍大腿,笑道“总之多谢兄长。”
那日他听府里人说崔家表妹非但不像先前传的那般丑,还貌若天仙内心悸动,在前院流连,想来个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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