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厚此薄彼。
受封的两位姑娘都不在场,皇帝又不愿打断她们,因而由两家人代为谢恩,王贵妃代妹妹谢恩,而谢氏这边身在朝华台的只有王氏和谢泠舟。
若是往常,王氏会觉与有荣焉,但现在因丈夫对小姑子的畸恋她心里有疙瘩,实在做不到诚挚地以崔寄梦家人的身份替她谢恩,便有些慢吞吞的。
谢泠舟先行朝前迈出一步,恭敬谢恩“臣替表妹恭谢陛下圣恩。”
王氏松了口气,众人虽各有心思,但皆道陛下宽厚仁德,二位姑娘英姿飒爽。
长公主勾唇轻笑,了不得啊,素来不喜欢多管闲事的冰块,竟也会有一天如此主动地,以家人的身份去替一个小姑娘揽事。
只可惜,眼下这“表兄”的身份,也很快要被“未来夫兄”取代。
有意思,真有意思。
长公主转眸觑了儿子一眼,看到谢泠舟垂着眸,视线追随着下方御马疾驰的少女,眼里似乎有些哀怜的意味。
她越发搞不懂,这种时候他不应该为崔寄梦高兴才是怎的还心事重重。
谢泠舟凝眸远眺,因离得远,他看不清崔寄梦是何神情,但也能从她的举手投足间断定,此刻她定然很快活。
心头蓦地一酸。
相识数月,他从未见过她这般自在洒脱,便是上次去找玉朱儿时喝酒壮了胆,也还是有些瞻前顾后。
只因她身后无父兄撑腰,总是得顾全太多,生怕惹是生非。
他难免遗憾,倘若崔将军未战死,她有父亲庇护着长大,是否就不会养成如今这般谨慎怯懦的性情
旁人都在艳羡崔家姑娘沾了先祖的光得封乡君,他却突然心疼她自幼孤苦。
原野上,崔寄梦和王飞雁策马驰骋,正耍得酣畅淋漓,还未知道她们在不知不觉中捞了个乡君兼京城双姝的名号。
王飞雁一扬马鞭,追上崔寄梦,上气不接下气道“我说你不愧是个南蛮子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不仅琴弹得一绝,骑术还这般好还有方才你是如何打中的那只兔子,也太准了吧”
崔寄梦实在是累坏了,她已许久没这么骑过马,方才只顾着图个畅快,小半天下来,有些体力不支。
她拉紧缰绳,慢慢停下来,许久才能勉强说几个字“多谢,姑娘谬赞”
虽说王飞雁即便夸人也依旧半句不离南蛮子,但这回的南蛮子只是在调侃,与上回截然不同,崔寄梦便也不计较。
然而一安静下来,两人又变得生分了,王飞雁觉得怪不自在的,清清嗓子“时候不早了,我先回朝华台了啊,今日耍得很尽兴,改日有机会再一较高下。”
“我也是”崔寄梦手撑在马背上缓着气息,吃力地同她道别。
方才骑马时浑身被快意支配,并不觉得累,这会一停下才觉着胸口憋得喘不来气,鼻尖漾开一股酸酸麻麻的感觉,本就恍惚的脑子更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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