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宾客也能想到这层道理,越发觉得以后一定要让自家女眷与未来的皇后多亲近亲近。
宾客们乘兴而来,又尽兴而归,一个个都觉得今日受益匪浅,通过怡郡王的乔迁宴,让他们看到了新帝释放出来的信号:既往不咎。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于是乎,那些曾经得过废帝重用的勋贵朝臣总算是放心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本来旧朝与新朝的过渡就比较平和,这下,更是稳稳当当的了。
冬去春来,时间进入了二月,天气渐渐地暖和不少。
朝堂上,人心安定,各司其职,各项事务都进行得井然有序,顺顺利利。
对于几个内阁大臣而言,这自然是好事。
他们做起事来顺手,连带端木宪也因此得福,空闲了不少,鲜少窝在宫里和衙门里加班了。
心宽体胖,这才半个月,端木宪就圆润了一圈,他回府的时候,也不由感叹地对着端木绯说了几句慕炎的好话:
“四丫头,阿炎这孩子真是深思熟虑,心胸开广,远非常人所能及。”
“要是当初他从怀州刚回京时,就迫不及待地即刻登位,只会闹得朝堂上下人心惶惶,这朝堂肯定没那么容易平定下来,恐怕还有的折腾……”
“再加上北境之危,人心不齐,则国乱,弄不好,走错一步,大盛就危了。”
“现在北境平,晋州局势也是逐步好转,他现在登基就是众望之所归!”
“是百官盼着他登基,是百姓盼着他继位。”
“阿炎未及弱冠就能有这份心胸、这份远见,那也是不可容易了!”
“……”
端木宪絮絮叨叨地和端木绯说了一通。
朝堂稳定,大盛一片蒸蒸日上的景象,“退位”的戾王很快就被那些朝臣与百姓淡忘了。
尤其是那些百姓,对于这位误国叛国的戾王都恨之入骨,嗤之以鼻,反正这戾王也就是在太庙“谢罪”,再也碍不上什么事了。
说得难听点,在大部分大盛人眼里,戾王慕建铭跟死了也没什么差别了。
如今,还会“牵挂”戾王一二的,也就只有此刻远在怀州舜桦城的三皇子慕祐景了。
慕祐景如今已经不是大盛朝的三皇子,而是南怀女王苏娜的王夫。
他在南怀的地位十分尴尬,是苏娜两个王夫之一,因为他是大盛皇子,地位自是比另一个王夫桑维帕高出一等。
然而,他终究不是怀人,苏娜和那些怀人都防着他,以致他在这里空有名分,而无实权。
虽然他在怀州地位尴尬,却也不至于到了两耳闭塞的地步,最近大盛这边发生的事他也收到了消息。
比如北燕战败,君然凯旋而归,比如慕炎已在大年初一登基,普天同庆,这些消息都特意在怀州张贴过公文。
一个月过去了,每每思及新帝登基的事,慕祐景仍然不能释怀,不知道多少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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