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
日南城的东南侧靠着九日山,只要他们能拿下日南城,哪怕让尚在大盛南境的南怀大军发现了他们的动静,他们以日南城与九日山为屏障,也能挡住南怀军一段时间,不至于被南怀人瓮中捉鳖。
一炷香后,封炎就率领这三千人来到了向林山谷,山谷口,已经有一个作南怀人打扮的青年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青年不过二十余岁,皮肤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人中和下巴留着些许胡渣,身上有种介于粗犷与儒雅之间的矛盾气质。
“公子。”
那青年快步走到了封炎跟前,恭恭敬敬地给他行了礼,看着他的神情十分复杂。
他也不曾想过短短两年多,封炎竟然真能走到这个地步。
青年眸中一片幽邃,此刻又有几人知道从南怀到大盛,都即将迎来一片足以翻天覆地的惊涛骇浪。
“罗其昉,日南城那边如何?”
封炎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与两年前迥然不同的青年问道。
罗其昉潜入南怀已经整整两年了,这两年把这个当初儒雅斯文的大盛举子几乎变成了另一个人,怕是他曾经的故友乍一眼看到他,也认不出他来了。
罗其昉是封炎埋在南怀的一枚棋子,本来这枚棋子不该用在这个时候,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封炎本该先逼宫,待大盛的局势安稳后,再来和南怀人来个了断,绝了南境之患。
可是现在,由于北境之危,逼宫暂且不可为,封炎也就索性利用这段时间先收拾了南怀,进而抓稳兵权。
罗其昉立刻答道:“公子,一切顺利,没惊动任何人。”
封炎微微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个信封递给了罗其昉。
罗其昉用双手郑重其事地接过了那个信封,再次给封炎行了礼:“公子放心,属下一定不负所托。”
与此同时,另一个打扮成南怀士兵的小将从后方的队列中走出,也对着封炎行了礼。
罗其昉独自前来,离开时却多了一个人,两人即刻离开了向林山谷,在罗其昉的引领下返回了日南城,并一路通畅地来到了城主府的正厅。
宽敞的正厅布置相当奢华,色彩绚丽的壁画,精致的琉璃灯,令人眼花缭乱的各种摆设,地上都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
最前方的主位上摆着一把金漆的高背大椅,椅子上坐着一个四十五六岁的中年男子,脸上留着虬髯胡,穿着一袭织金宝蓝锦袍,挺着将军肚,看来略显臃肿。
“城主,不好了!大事不妙,北征大元帅派了人来求援。”
罗其昉形容焦急地对着坐在上首的那中年男子行了南怀礼,以熟练的南怀话禀道。他用了足足两年才在南怀站稳了脚跟,成为日南城城主的亲信,为的就是今日这个局。
罗其昉低眉顺眼地维持着行礼的姿势,与他同行的“南怀士兵”单膝跪在厚厚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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