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在手里,笑嘻嘻地说道:“居士与孙真人有缘,还请稍候。”
这时,那个老妇和她的孙媳妇从孙景秀手里接过一张字条,揣在怀里,仿佛揣着一件稀世的宝贝般,说说笑笑地走出了法堂。
皇帝慢慢地摇着折扇,与那老妇交错而过,气定神闲地走向孙景秀。
打扮成随从的內侍周到地替皇帝把孙景秀对面的圈椅稍稍拉开了一些,又用帕子擦了擦,才请皇帝坐下。
皇帝大马金刀地在圈椅上坐下了,岑隐、端木绯几人笑吟吟地站在皇帝的身后看热闹。
皇帝看着与他一案之隔的孙景秀,神情惬意。
法堂里不知不知觉中安静下来,周围的那些香客们都看着他们两人。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氛,时间似乎静止了。
这一次,是皇帝第一个开口道:“劳烦真人为……我批命。”
孙景秀与皇帝四目对视,神情恬淡,目光温暄,似乎世间万物没什么能在她的瞳孔中、心中留下任何痕迹。
她微微一笑,拿起了一旁的狼毫笔,笔尖沾了沾砚台上的墨汁后,在纸上写了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法堂里更安静了,落针可闻。
周围的那些香客都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只是怕冲撞了孙真人,不敢妄动。
孙景秀把手里的狼毫笔放在了笔架上,然后把这张纸往皇帝的方向移动了两寸,莫测高深地笑了,说道:“慕老爷,这四个字送给您。”
对方一语道破自己姓“慕”,显然是猜出了自己的身份。皇帝并不意外,薄唇似笑非笑地勾了起来,拿起了那张绢纸,纸上写着:
顺应天意。
哼,真是故弄玄虚。皇帝目光微凝,心道。
涵星把脸凑过去,好奇地看了看皇帝手里的那张绢纸,歪了歪小脸,一脸迷茫,这说得也太含糊了。
涵星拉了拉身旁的端木绯,指指那张绢纸,眨眨眼,意思是你明白吗?
端木绯也看到了那四个字,清了清嗓子,故作高深莫测地说道:“佛曰:一切随缘,能得自在。”
涵星的眼角抽了一下,觉得绯表妹又变成神神道道的“神算子”了。
“孙真人,这四字何意?”皇帝一手捏着那张绢纸,一手慢慢地扇着折扇,也不说话,想看看这个道姑到底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孙景秀唇角微勾,还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淡淡道:“令嫒倒是有几分灵气。”说着,她抬手做请状,又道,“天机不可泄露,慕老爷和令嫒还是请回吧。”
皇帝怔了怔,眸底深邃复杂,有疑惑,有惊讶,有深思……他的目光飞快地在端木绯胸口的金项圈上停留了一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暗道:果然如此。
看这孙道姑的眼神和口吻,显然是把端木家的这个小丫头误认为自己的女儿,而原因十有八九是因为端木绯此刻脖子上正戴着涵星的金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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