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辛苦跑这一次,还担了个滥杀的冤枉名声。吉祥儿?心里觉得委屈吗?”
云祯笑了:“不委屈,为皇上效力,应当的。”他兴致勃勃:“这次多亏了之前在戏园子里认识的一位武生提供的线索,我已答应他替他脱了乐籍,他喜欢四海闯荡,我想请他到扬威镖局里当个镖师,算是赏他这次的功劳,皇上您看不?”
姬冰原和他对视,年轻的大理寺少卿抬眼看他,双眸明亮坦荡,没心没肺——一点儿没有那种自己的秘密被事主窥的惶恐,躲闪,不安。
属于年轻人的热情,仿佛和外边的阳光一般,直接,明亮,灼热,即便是在这高而深的大殿里的阴凉,也丝毫影响不了那种完完全全属于青年的活力。
姬冰原心里掠过了一丝疑惑,将折子放回案头:“这点小事你办就行了。”他忽然感觉到一点伤感,难怪从前听长辈说,再没有看到小辈飞快成长更能感觉到自己的衰老。
一成不变在这大殿里日复一日批折子的自己,了吧?成为那些和宗庙里供的乌木牌位一般,朽,阴凉,不想变化。
他的吉祥儿以一种飞快的速度成长着,他开始看不明白他在想什了。
云祯笑嘻嘻谢了恩,看外边廊下小内侍们又引了大臣在廊下候,连忙道:“皇上还议事吧?臣和高大哥先下去了。”
姬冰原道:“下去洗洗吧,一路风尘仆仆的,先歇一下吧。”
云祯笑嘻嘻袖手走了出来,看到廊下站章琰,章琰看到他招手叫他过去,悄悄问他道:“前儿得了个密报,四夷会同馆那边,最近来了许多贺皇上千秋的使者,其中北楔的使者,前几日在打探龙骧营里一个蓝眼睛的侍卫的来历。”
云祯一怔,章琰道:“神奇的是,这事本来一打听就知道是你府上保荐进去的,偏偏河间郡王在那边主事,他伤好得差不多,便去了四夷会同馆那边任职,听到此事,竟然按住了不许使馆译者替他们查探,当然理由也算光明正大,说是皇上近侍,涉及陛下安危,不得随意泄漏给番邦外人。”
“我觉得有意思,便让人查了下你那个胡儿的根脚,他是和他母亲一块作为战俘被发卖的,他母亲应有几分姿色,跟了个小将领在边城半妾半奴的,但也很快就病死了,他被发卖为军奴,正好当时你收军奴,便将他收入了府中。因那一批军奴比较多,只粗略查出他母亲叫珍珠儿,北楔那边不平民女子是没有姓氏的,以我猜测云江宁之前的名字应该是主人家随便给他起的——保不准你这个胡儿义子,还是北楔那边什贵人的亲生子呢。”
云祯想了下道:“我稍后问问他,谢谢章先替我留意。”他谢过章琰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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