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沉重了，蔡公到时候写完直接发就成，不用管我。”刚端起杯子，准备绕着杯沿吸溜两口茶的程诺听到蔡元培的话后，赶紧把杯子放下，客气道：“全由蔡公您自行做主。”
看着杯中袅袅升起的蒸汽，蔡元培忍不住笑道：“也是，种地可是个苦活，我们城里人穿上长衫，想再脱下来就不容易咯。好，我研究完资料后，会尽快起草一篇文章，登报之前会拿来让你审阅一下。”
姜蒋佐插话道：“新技术推广不下去，会不会跟缺少资金有关系？”
当然，除了他说的这些外，化学肥料的推广还得有当前政府的支持。
姜蒋佐犹豫了一下，问道：“可是现在国内四处动荡，根本没有一片净土供我们去研究，难不成真要全家搬往四川？”
并没有大篇幅的宣传，农业科技思想不是他们思想中的重头戏，而仅是附属品。”
蔡元培有些犹豫：“蔡某终究还是门外汉，如此登报发言，会不会有些唐突？”
走到门口，蔡元培突然回头，饶有兴趣道：“对了，过几日便是北大的期末考试了，你这个当教授的可不能再推了。”
看无论怎么问，程诺都不肯说，姜蒋佐只好作罢，将问题引向蔡元培身上。
“好，那就先这样吧。”蔡元培将资料妥善处理好，起身将帽子戴上：“天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程诺赶紧留客：“天还早着呢，别急着走啊蔡公，我刚从塘沽那边带了些海货回来，鲜着嘞，我亲自下厨给您露两手。”
姜蒋佐有些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了：“所以说你让蔡公发表宣传文章，不是给农民看的，而是给那些乡绅、地主看的？”
不过无论姜蒋佐怎么问，程诺都不肯再说了，留待一丝惊喜，等着这些即将赴川的首批同志们去揭晓。
姜蒋佐恍然大悟：“我说呢，怪不得你突然拉上蔡公，原来是这么想的。”
程诺听到后忍不住笑了：“那敢情好，到时候后悔的可不是我。”
程诺摇摇头，指着自己的脑袋微笑道：“东西不在纸上，全在我的脑子里，数字是死的，人才是活的。”
“事在人为。”程诺坚定道：“中国是农业大国，农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其本质是加速农业产出和生产率的增长，而要实现农业生产率的增长，推动农业发展，从根本上实现农业由传统向现代转移，还是要科学技术。
“那就好。”蔡云培点点头，起身离开。
就连他们本人也并不特别重视农业，就他们思想的整体而言，他们重政治而轻经济，而就经济思想而言，他们重商业而轻农业，农业思想在他们的著作中只是零星散见。
“数据是否真实？”
程诺把手掌伸开，在炉壁上取暖：“所以我们在有了一定的化学基础时，就急不可耐的发展化学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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