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灌了好大几罐蜂蜜似的，甜齁了。
“下去吧。”裴仪轻笑道。
“嗯。”七杀点点头，通红着一张俊脸出门了。
萧君集从外面回来找裴仪的时候，跨进院子就正好瞧见了七杀那副脸红的模样，他不由得问道：“七杀，你怎么啦？怎么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七杀心里正美着呢，得意地瞥了一眼情敌。
虽然他一句话也没回应，但萧君集就觉得七杀脸上写着：老子交大运了，懒得理你这个瓜皮。
萧君集顿时心里就犯堵了。他一进书房就向裴仪试探道：“也不知道七杀今天是碰到了什么喜事，满脸春风，脸红得跟个烂番茄一样。”
这话实在是阴阳怪气的，像“番茄”就像“番茄”吧，偏偏还要加个“烂”字变成“烂番茄”。
裴仪想到七杀脸红的原因，不由得一阵心虚，结果她的脸也渐渐红了。
萧君集一看这情况不对劲儿，心中顿时拉响了十级警报。
他一个健步跨到裴仪跟前，很是紧张地愤怒问道：“你刚刚和七杀干什么了？”
裴仪听到这质询的语气就不太舒服，她正色道：“就谈了点公事——你找我又有什么事？”
萧君集警钟大作，但也知道现在吃醋发作必然惹得裴仪反感，所以耐着性子先谈了正事。
谈的自然是萧君临此次贩卖米面的事情。
“目前这几家粮铺都没有大额订单，看来我二弟用的是化整为零的法子，多人多次购买，去向就很难查证了。”萧君集沉声道。
“也不是不能查，只是得费些功夫。”裴仪面容严肃地道，“我不妨和你交个底，我和三殿下都怀疑五皇子在万寿县私养重兵。你二弟萧君临和五皇子走得近，我担心他这批粮食就是为五皇子押送的。”
萧君集听到这消息也没有太大意外。他的父王和二弟野心都大得很，插手储位之争甚至蓄意挑起战争都不是稀奇的事情。不过……
“你这话倒是给我指了个方向。”萧君集很沉着地道，“这批粮食的去向查证我有点眉目了。”
两人又细谈了一番。
末了，裴仪不放心地问道：“若是真的查出萧君临帮五皇子送粮食养私兵，那你们萧家必受牵连，而且很可能株连九族。你这事……还查吗？”
“我父王都不管我死活了，我还管萧家死活吗？”萧君集讽刺了一句，大概是觉得自己这话太绝情，他又补充道，“我二弟行事很谨慎的，这件事情根本就不会牵扯到他身上去——萧家是独身事外的。”
听他这么一说，裴仪也反应过来了。
就算萧君临这批货最终是流向了五皇子的私兵，可也没法说明是萧君集故意卖货给五皇子，而且他是用的“顾淮喻”这个化名，谁又能查到他一个淮南王嫡次子的头上去？
裴仪这才领会到淮南王一家子的老练毒辣——不动声色地搅乱京都局势，可他们自己却置身事外。若是那些皇子成功了，自然记他们一份功，就算失败了也追究不到他们身上。
两人商议妥当后，各自离去。
夜里。
萧君集敲响了霍渊的房门。
“什么事？”霍渊对于这个喜欢挑拨离间的情敌很不待见。
萧君集闪进屋去，一脸愤慨地道：“这几天必须盯紧七杀，不然会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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