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放眼望去,院子里是齐腰深的杂草,最里面的房屋已经垮塌一半。
怀忠叔略带伤感,“这间房子十年前搬迁走,没人气垮的真快,唉!”
不等李红兵开口,肩膀被二姐夫重重拍了一下,指着草丛后面的房屋,“去在墙上标个记号,这是第34号。”
“我去?”李红兵瞪大眼睛。
二姐夫翻个白眼,“废话,你不去难道我去,油漆桶在你手里!”
你行
李红兵提着油桶穿过茅草丛,来到垮塌的房屋前,在残存墙壁上用白色油漆画一个大大圆圈,里面标注34号数字。
标好记号,又趟了一遍茅草丛返回院门口,衣服从头到脚扎满了密密麻麻的婆娘针,跟披了蓑衣一样。
婆娘针是林区叫法,学名应该叫鬼针草,去过农村的应该都有印象。
这种草生命力很顽强,农药都杀不死,长出来种子自带倒钩,特别粘人,只要从旁边经过,就会扎在衣服上。
并且清理的时候必须一根根拔下来,不然那会将皮肤扎伤,很烦人,跟婆娘一样。
所以林区都会管它叫“婆娘针”。
这回知道为啥二姐夫叫自己去刷墙。
狗入的。
故意看我笑话,坏心眼子。
李红兵怒视两位偷笑的姐夫。
油漆桶往工人怀里一塞,上前按住二姐夫后背,往长满茅草的院子用力一推,失去平衡的二姐夫来不及骂人,踉踉跄跄扑进草丛。
“老三,你个狗入的,呸呸呸!”
还有一个!
李红兵不怀好意的望向大姐夫,大姐夫露出讨好笑容,“老三,跟我没关系,是老二他说要整你。”
“没事,一家人就应该团团圆圆比较好。”抓住大姐夫胳膊,用同样方式推进茅草丛里。
“老三,你个狗入的,你等着!”大姐夫趴在草丛里哀嚎,婆娘针扎在脸上其实挺疼的。
这下。
李红兵心里平衡了,对目瞪口呆怀忠叔和工人笑笑,转身跑路。
村里肯定是不能呆了,保不准啥时候又跟姐夫撞上。
李红兵提着外褂,哼着小曲,一路走到菜地。
此时烟袋叔、迷糊叔、金花婶一众村里老人,挥舞锄头正在马胖子的承包地里锄草,李鸣也在其中,只不过他那歪七扭八的动作,一看就知道很少干活。
“都忙着呢!”李红兵站在田埂上招呼。
“红兵,你来了!”烟袋叔放下锄头。
李红兵问道,“叔,草好锄不?”
“有啥好锄不好锄的,地里长草不都一个样。”烟袋叔拿出斜插腰间旱烟管,扭头对干活的人嚷嚷道,“都歇一歇,喝口水。”
“这地里草长的厉害,草根都有半米深。”迷糊叔微微驼着背,提着铁锹走到田埂边,拿起盖在陶罐上的碗,倒了满满一大碗茶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你可慢点锄,刚不是说腰疼,赶紧让红兵给你看看。”金花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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