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自己一遍又一遍，可始终都没有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确切答案。
无意识的，她攥着被子的手越来越紧。
床边。
很久，厉佑霖才重新站了起来，瞥了眼隐隐作痛的左手臂，又看向把自己整个人都盖起来的纪微染，最终，他无奈笑了笑。
他算是彻底栽在她手里了，偏偏她还不知道，甚至已经开始后悔和自己结婚。
这个女人……
他无声叹气。
“纪微染……”他叫她的名字。
没有回应。
“厉太太？”
仍是没有。
深怕她这样下去会把自己闷坏，厉佑霖轻轻走到她面前，小心翼翼将被子掀开。
“纪……”
话未出口，她安静的睡颜映入眼帘。
厉佑霖忽的失笑。
居然这么快就睡着了。
视线落在她的妆容和礼服上，想了想，他重回浴室，在洗漱台上找到了她的卸妆用品，接着，他拿过自己的手机，开始搜索怎么卸妆。
大概看了有五分钟，他这才回到床边，回想着步骤，轻柔又笨拙的帮她卸妆。
这是他第一次帮女人做这种事，哪怕记清楚了步骤，但到底还是有些不熟练，又担心会弄疼吵醒她，所以每次看到她微微蹙眉的动作，他都得停下等一等。
看着很简单的卸妆，他足足用了半小时。
末了，他轻舒了口气。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礼服上。
看着看着，厉佑霖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舔了舔唇。
要帮她换么？
心跳毫无征兆的骤然加速起来，他望着她，眼神逐渐幽暗。
“嗡嗡嗡——”
就在他犹豫着要伸手之际，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
深怕吵醒她，蹭的一下，他拿过手机站起来走向了外面。
“说。”他有些不悦。
电话那端，原本兴冲冲的贺舟一脸莫名。
“厉少？”
“有话快说！”压低着声音，厉佑霖脸色也由晴转阴。
贺舟哦了声，连忙说道：“是这样的厉少，您让我查的昨天太太的行踪，我已经查到了，太太昨天去了三个地方，签合约，商场，最后就是和江少一起参加拍卖会。”
顿了顿，他很是八卦的一笑：“对了，厉少，我给您发样东西，看完您就知道了。”
厉佑霖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正要骂一声，手机又响了下，提示贺舟给他发了微信。
压着脾气，他点开。
片刻后，他笑了。
“呵……”
情不自禁的，他转身看向卧室方向，眼中尽是柔光和欣喜。
他就知道……
贺舟的电话在这时再度响起。
厉佑霖勾了勾唇，心情很好的接通：“说。”
贺舟一听就知道他的心情好了，当即也兴奋起来，但想到刚刚忘了的事，他又止住了笑，很是痛心的说道：“对了厉少，还有件事，您……”
“等一下，”厉佑霖打断他，看了眼打进来的电话，丝毫没有犹豫，“晚点再说，我接个电话。”
“喂？厉少，我……”
贺舟根本就没来得及把话说出口，电话就被挂了。
这边，厉佑霖心情愉悦的吹了下口哨，这才勾着唇接通电话：“喂……”
不想，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声音。
厉佑霖疑惑，拿过手机看了眼。
还在通话中。
“喂，老……”
“你确定不是玩玩而已？”
不陌生的声音终于响起，有些冷漠，还有些克制的气恼，像是一桶水，突然浇下，浇灭了厉佑霖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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