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卡扔在了地上。
“我还给你!”顾然一直向后退,直至脊背抵着墙:“我没花过你的一分钱。”
“我嫌脏。”
“你别走!”顾舟意撑着桌沿,满脸沧桑:“你救救他……”
“不可能的。”
顾然转身离开,在跨出包厢前停驻了下来。
他回头看了顾舟意最后一眼。
“顾时安的人生不足,凭什么要用我的人生填补?”
“我来到这个世界的不该。”
“就是不该当了你的儿子。”
“你让我觉得厌恶。”
顾然回首,径直朝玻璃门走去。
在没有人看得见的地方,他落了泪,释放出心里最后一丝的不甘与期待。
顾舟意踉跄着坐回椅子上,瞪大双眼看着顾然消失为止。
两分钟后,隔壁包厢出来一个身形出挑,气质极冷的少年,正阴沉沉地盯着座椅上的男人。
阴影覆盖住顾舟意眼前的光线,顾舟意这才后知后觉抬头望向突然出现的少年。
“是你?”
“是我,”江知禾颔首低眉,“怎么,叔叔认识我?”
“嘁……”顾舟意嘲讽道:“一个同性恋装什么高冷优雅。”
“还不是一个玩男人的变态。”
江知禾并不脑,任由他嘲讽诟骂。
地上铺着缭乱的病例和档案例。
江知禾俯身捡起,略微扫了个大概。
他的神情是平静的,但那一双漆黑的眸子盛满了愤怒和厌恶。
“真恶心。”
江知禾漠然道:“你不配作为人父。”
“那你呢?”顾舟意呸了一下:“你玩他的时候,你又是怎么想的?”
江知禾微微颔首,以一种高姿态看他。
“至于你这个心脏移植手术,我可以明确告诉,别做梦。”
“你不珍惜他,有人替你收了。”
“说什么鬼话呢?”顾舟意扶着桌边站起身,仰头望着比他高了一个头的少年:“我决定好的事,谁也阻止不了我。”
“是吗?”江知禾俯身靠近他,似笑非笑地:“我是不是得给你科补一下我的多管闲事?”
“嗯,怎么说呢。”
江知禾眼尾一挑,语气不容置疑道:“你完全可以试试。”
“试试是我不要命,还是你想玩命。”
“我能把我父亲弄进监狱,我想……”江知禾勾唇一笑,慢悠悠道:“让你儿子神不知鬼不觉死在医院,也应该没人知道吧?”
“你吓唬谁呢!”顾舟意推了他一下,喘着粗气瞪他。
“你也别妄想打顾然主意,”江知禾说:“我死过一次的人,不怕找你或者儿子陪葬。”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却让顾舟意青了脸。
江知禾和江向淮很像,他们都是疯子,不要命的那种。
可他们又不是完全像。
江向淮是发了疯有妄想症,想控制住江知禾。
江知禾只为顾然,他们是不一样的。
“你好自为之吧,”江知禾用手指弹了弹档案例:“希望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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