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规则的半透明状,已然不是先前那样浓郁如牛奶的状态了。
那一架白骨离我越来越近了,雾却仿佛逐渐远去。
是它驱散了雾吗?
我有些慌张,舀汤的时候不小心洒了一点在地上。
一点点。
它突然停了。
我的心随之一滞。
这是要干嘛?
我端着汤站在原地,不敢过去。
此刻我非常希望黑无常能正巧路过这里,替我解围。
他终日和白无常一起缉拿鬼魂,应该见过这个东西,知道该怎么办。
那副骨架不动了,立在原地,就像一副被挂在墙上的骨架,松松垮垮,没有一点儿生命力。
啊这……它会一直立在那里吗?
还是过一会儿又开始走。
我从身后摸出一柄花里胡哨的镜子,那是阎王给我的法器,可以用于联络。
也可以用于警报。
正在我想要发动应急法术的时候,那副骨架突然间轰然倒地,轰的一声,震耳欲聋。
发出的巨大声响驱散了桥中区所有的迷雾。
我吓了一大跳,镜子和碗掉在了地上。
在我的脚下,汤和碗的碎片洒了一地。
在我的眼前,白骨和血肉也洒了一地。
19桥中区的雾从此散了。
最后是白无常带走了被吓呆的我。
他还是那一身宽大的白袍子,步伐沉稳,缓缓向我走来。
衣角沾染了地上的血污,他也不管。
他平静地看着地上那摊散架的白骨和散落的血肉,面无表情。
我职业病一般的去看他的眼睛。
是我受到惊吓失了智吗?
我竟然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哀痛。
他一个人来的。
我惊觉不对。”
黑无常呢?”
我问他。
他没有说话。
20白无常将我交给了牛头马面。”
劳烦三爷四爷了。”
他说,说完就径直走了。
牛头先生呵呵一笑,”七爷不必客气,交给我们就是了。”
牛头马面扶着我就走了。
我还有问题想问白无常,不过看他那样子,大概不会回答我。
牛头马面的职务和黑白无常很像,平日里多在外奔走,游荡人间,缉拿鬼魂。
我甚少再地府见过他们。”
小姑娘,我们第一次见,做个自我介绍吧。
我是牛头,他是马面,都是给阎王办事的,跟你算是同行,不要见外哈。”
”对对对,别见外。”
马面接话道,”你不要看我们模样长得吓人,我们哥俩都很热心的。
不信你去城隍庙里一打听……”我并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哪里,只是跟着。
牛头马面的关系很好,看得出来两人都是话痨。
他们给我讲了许多阳间的故事和城隍庙里的轶事。
经过刚刚的惊吓,我人傻了。
听着他们一路絮絮叨叨,我才平复了些许。”
黑无常去哪里了?”
我问。
他们两个突然噤声,对视一眼。
环境骤然变得这么安静,我觉得很不习惯。”
那……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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